樊霄瞳孔地震!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拉着车门的手骨节直接压得发白。
他用尽心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喉结滚了滚,声音干哑的问道:“刚刚见到的?他经常出入这种酒吧。”
樊霄惯会装相,可如今再好的伪装,也没能压下一瞬间的震惊与心虚。而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都分毫不差地落入了游书朗的眼中。
暗淡的眸色像覆了一层灰沙,游书朗苦笑了一下,摘了烟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灭那点猩红,就像碾灭了自己最后的希冀。
他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件东西,樊霄定睛一看,竟是那副黑色的军用手套!
“书朗,你…”
游书朗缓缓的戴上手套,手指伸展又握拳,戴得舒适后,才抬起眸子。
“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被尾谢的第二天,你坐在车里曾经对我说,这个仇,必须报!”
话音刚落,游书朗握紧拳头,骨节凸起,猛然向樊霄的脸颊挥了一拳!
“嗯!”樊霄闷哼一声,结结实实挨了这记重拳。
高大魁梧的男人向后退了一小步,顿时感觉皮酸肉痛,半片牙齿都隐隐胀麻起来。
到了此时,樊霄才知道他与游书朗之间,已再无遮掩必要。
心中那团残留着火星的死灰,被骤然淋下的冷水浇灭,再无复燃的可能。
心里竟然能这么难过、这么疼!樊霄在这一刻才好似终于直面了自己,直面了这几日中的那些困惑、心慌,以及抑制不住地悲恸,原来它们都是真实的。
后悔吗?不知道。只是在每一个被黑暗包裹的晚上,樊霄都在想,其实他是可以躺在游书朗怀里的,闻着若有似无的野蔷薇的味道,安稳的睡去,做一个好梦。
直到此时,樊霄才明白,在这场游戏中,他是罪孽的加持者,却不是胜利者,相反,是输得最彻底的那一个!!
他双目紧闭,缓缓说道:“书朗,你怎样能出气?”
游书朗听后笑了一下,启齿:“樊霄,你没什么特别的,当初我想揍白鹏宇十分钟,现在对你也是一样。”
戴着皮质手套的十指相互交叉,游书朗再次送出一记重拳!
拳头破开寒冷的夜风,以万分凌厉之势击打在樊霄的皮肉上,自上而下,一拳比一拳的狠厉!那双手套,曾经沾染过多少火热的情遇,如今就送出多少冰冷的重击!
落在腹部那拳最重最急,樊霄单手捂着腹部,闷哼一声弯下腰去。
即便如此,樊霄也不躲不闪,一直没有反抗。他佝偻着身子踉跄了几步,痛苦的神色中反倒添了一抹笑容。
“还是不一样的。”他忍着疼说道,“原来游主任揍人都是避开要害部位,可你现在拳拳到位,可见我对你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游书朗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樊霄的欺骗、厌恶、鄙夷、轻蔑、层层累加,这些天一直压抑的情绪,如同凶涛一样冲破了坚固的堤岸。
愤怒使他的声音变得暗哑且低沉:“既然你需要特别待遇,那我就成全你。”
男人坚硬的身形裹挟着劲风,似乎在幽暗的街灯下拉出了一道残影。他当胸一脚,狠狠的踹在樊霄的胸口,见高大的男人只踉跄了两步,再添一击,将人直接撂倒在地。
他抬腿,皮鞋踩在樊霄的胸口,躬身拉近两人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
“樊霄,来给我翻译一句话,翻译成梵文。”性感的双唇开合,“菩萨堕罪,不堕,就拉下来。”
樊霄不再遮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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