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蓝宇”是S市著名的同性酒吧。
晚上十点,装点门楣的霓虹都散发着欲望的气息。
没要包房,樊霄与游书朗只坐了卡台。樊霄穿着黑色休闲服,胸前的logo昭示着不菲的价格;游书朗依旧宽身白色衬衫,只是蜷起了袖口,喉下的扣子松了两颗。
变幻的灯光,暧昧的气氛,狂躁的音乐,震动的重音每一下都似在敲动心房。
樊霄和游书朗的外形太过出挑,即便坐在角落,也吸引了不少明里暗里的目光。
樊霄眼皮子半合半睁,没骨头似的靠着沙发,可身形却不松散,自成一派慵懒。
他一直瞄着身侧的游书朗,那人左手指间夹烟,右手勾着酒杯,嗜烟好酒,冷峻的气质中融入了一份颓靡。偶尔看过来一眼,变幻的光线中眸光潋滟,实在荡得人心停摆。
“不是要给我找男人吗?人呢?”
轻飘飘的话散落在喧闹的酒吧里,被音乐稀释,像衔泥的春燕,轻轻划过便没了踪迹。
樊霄的笑容破碎了一瞬,牙间弹出一声轻啧,目光送远,抬了抬下巴:“这不就来了吗。”
一个年轻人提酒而来,身后是一片怂恿起哄的声音。年轻人并无忸怩之态,走至近前,用手指隔空在樊霄与游书朗身上连线:“你们,一对儿?”
樊霄挑眉,笑而不语。游书朗吞吐香烟,淡淡否认:“不是。”
年轻人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大大方方地问道:“那我能坐下一起喝一杯吗?”
樊霄的眼珠子在青年人身上扫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人与陆臻在身材气质上像了五分。
他放下交叠的腿,又变成了那个得体谦和的人:“你说呢,游主任?”
游书朗没回他,只是向沙发撇了一眼。
年轻人会意,他在两个英俊的男人中犹豫了一下,最后笑着坐在了游书朗身边,距离拿捏得算不上清白。
樊霄的耳廓中是自己磨牙的声音,面上却一派成熟男人的体面。简单的寒暄过后,年轻人提议玩骰子。规矩定得简单,猜大小,输了的喝酒。
玩了几轮,几个人互有输赢,樊霄和游书朗酒量都好,只有年轻人看着有些微醺。
假,忒他妈假了。
金马影帝看不惯拙劣的表演。
果然,年轻人的手指轻轻勾缠住游书朗的衣角:“有些喝不下了,要不游先生帮帮忙?”
樊霄靠入沙发,将烟咬在齿间,一条长臂搭上沙发背脊,指间翻转的火柴,晃出了扰人的哗哗声。
他觑着游书朗,见他对年轻人的骚扰并未表现出反感,甚至唇角泄出几分无奈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沿着杯口的边缘缓慢地划了一圈,继而端酒,翻手吞尽。
哗哗的声响骤然停止,樊霄从牙间挤出一声“草”。
他点了烟,偏咬着,躬身上前,笑容灿烂:“游主任真是怜香惜玉,所以,小兄弟以后的酒都是你喝?”
游书朗看向他,目光交锋,一团冰冷对着另一团冰冷。
“也可以。”游书朗点点头,“人家年轻,理应照顾一二。”
“确实年轻,看着比跟游主任合影的那个男孩儿还嫩。”
游书朗身子一滞,给空杯添了酒才淡淡回复:“开始吧,等不及替人喝酒了。”
樊霄握着骰盅的指节发白,在脑子里想了百来种狠草游书朗的姿势,才堪堪将心中的怒意压了下来。
樊霄玩骰子有一套,游书朗确实喝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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