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回那只烟,转手咬在自己齿间。
“唉!”
被双唇含过、被舌尖润过的香烟如今换了主人,游书朗徒劳地举着手,面有尴尬。
“怎么了?以前我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过给你,也不见你这么大惊小怪。”
以前是游书朗没亮明性向,只能硬着头皮装直男,如今…
“没事。”游书朗拖过一瓶酒,满了空杯,吞了一半后,鲜少地解开了喉下的第二颗扣子。
“这酒后劲大,没你这么喝的。”樊霄双肘压在膝上扭着身子从游书朗的领口看进去,隐约的肉色勾人,想咬。
他压着心性儿,问道:“心情不好?”
游书朗短促地笑了一声,口吻一如平常:“樊总想多了。”
吐出的白雾被骚包的光线映得妖冶,摘了烟的樊霄又靠近了一些,勾了一眼男人的锁骨才去看他的眼:“知道我为什么看出了你不开心?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哪种人?”游书朗随口问道。
樊霄的眼波闪了闪,凝眸望来,目光深长,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戴着面具的人。”
“……”
“再有人来缠你,我帮你担着。”
游书朗下意识将樊霄此言理解为不愿应酬,他再次满了酒,表情依旧漠然:“要是烦得慌,咱们可以先走。”
说什么来什么,一个身量中等,面貌只称得上端正的男人分开人群,凑到了两人身旁。
“你姓什么来着?”男人指着游书朗表情有些浮夸,“别告诉我啊,让我自个儿想。”
“游书朗,游主任。”樊霄将口中的烟从左侧推到右侧,脸子撂得很快。
游书朗似不经意的在樊霄腿上拍了一下,继而笑着向身旁的男人伸出手:“薛副总,我们又见面了。”
“哦对,游主任。”薛宝添看不上游书朗这样的小角色,又不想得罪了樊霄这个财神爷,如今见樊霄这么给游书朗做脸,只能憋着气给游书朗上了根烟,“赏个脸来一根?”
游书朗接了烟,夹在指间没点,依旧笑得温和甚至带了三分恭敬:“薛副总,这段日子忙什么了?怎么几次圈内人的聚会都没见到你?”
樊霄于暗影中蓦地一笑,扬了扬眉,眼神勾着游书朗瞅不够。他知道游书朗的性子,周全且妥帖,随和也大度,但若真的踩在了他的逆鳞上,倒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儿。
“啊,我这段日子出国考察了一个项目,昨天才刚刚回国。”
被人在酒吧后街揍成猪头,又被人捡尸鸡奸,养伤养了半个月,被亲爹禁足半个月的薛宝添将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自如极了。
游书朗笑笑,面上带了一点钦佩:“辛苦了薛副总。”
樊霄却不想饶他,懒洋洋地问道:“太子爷去哪了?考察的什么项目啊?涉及哪个领域?有收获吗?讲讲,也让我们跟着受受益。”
行业做得久了,倒也能胡诌八扯一通,但那是在外行人面前。薛宝添不敢在樊霄面前胡扯,他怕这人细扣漏了底,影响以后他们之间的合作。
面色一僵,薛宝添慌忙扯了别的,刚起个话头,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找到人了?!”他从沙发上猛然窜起,单手在空中挥了一拳,“给我按住了!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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