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贝雷帽走后,樊霄问道。
陆臻苦笑着摇了一下头,强打精神说道:“明晚我会准时到的。”
“空客”酒吧在这个城市里很有名气。
推开水腐虫蛀的木门,便是广域无垠的星空,深邃神秘,辽远浩瀚,目阔是深境的星群,平如镜底的耀斑,以及四起不同的空灵。
吱呀的木门缓缓关上,便似一刀切断了入者与凡尘的所有关联,所有既往认定永恒的、无穷的、无限的一切,都是繁华的一场空。
靠在沙发上,樊霄慢慢抿着手里的酒。他望着繁星穹顶,忽然感觉自己的游戏十分无趣。
这些年,他总是在给自己的无趣乏味的人生找乐子,游书朗是他找的所有“乐子”中让他保持兴味时间最长,最花心思的一个。可此刻,在假象群星的包裹下,他又乏了倦了,再一次生出死灰一般的心绪。
冰冷的海水好似慢慢从脚下一点一点的涌上来,他仿佛又置身于那个恐怖悲恸的世界。滔天的海浪、尖叫的人群,本能的逃生,不断地有人被海水卷走,只有那双温软的手在坚定地拉着他,告诉他“樊霄快跑”!
不想跑了,跑不动了。
如果怕了就划一根火柴。
火柴也湿了,带我走吧。
“樊先生!”海水慢慢褪去,露出了陆臻微笑的脸,“我们一起喝杯酒吧。”
“好啊。”樊霄神色淡淡的应着,“不过我想先听你唱首歌。”
“我?唱歌?”陆臻看了一眼酒吧舞台中央的矗立的麦克风,“我不行的,我唱歌不好听。”
樊霄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精美的礼盒,手指挑开丝带,深蓝色的丝绒包装被打开,一顶镶嵌着各色水晶的皇冠在浩瀚星空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陆臻愣住了:“这是…秀场压轴的那顶皇冠?”
“是,现在它属于你了。”樊霄轻巧地说道,“既然是你的东西就不适合再让别人戴了。”
见陆臻还是有些不明就里,樊霄的华人助理适时的说道:“陆先生,樊总已经成为‘心尼’饰品秋冬秀场的第一单大客户,这顶皇冠就是他买来送您的,另外品牌方表示您作为这顶皇冠的拥有者,应由您在T台上来展现它。”
不待陆臻消化完这些信息,樊霄就将皇冠从礼盒中取出戴在了他的头上。在他耳边轻柔地说道:“王子殿下,能有幸请你为我唱支歌吗?”
“这唱得是哪出啊?”
樊霄的朋友凑过来起哄,陆臻赶紧起身,红着脸局促的说到:“樊先生要是不嫌难听,我就…”
樊霄慢慢后靠,将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舒展身体,双腿交叠,眼底的光彩比星芒还要璀璨。
“去吧。”他说。
随着音乐声响起,酒吧里原本就不怎么明晰的灯光再次暗下来,仅有的光亮全部都聚拢在舞台中间。一首慢歌缓缓传来,陆臻的嗓音不错,饱含情意。
他头戴皇冠从台上看过来,樊霄举起了酒杯。
“这个又是谁啊?”诗力华端着酒杯说道,“你最近怎么竟招些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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