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抿着嘴唇,歉意的微笑透出成熟与风度。
“没事的,只是等了一小会儿。”
长时间等待的不耐因男人亮眼的外貌与温和的笑容逐渐消散,陆臻礼貌的询问:“我接下来要配合……”
“樊霄。”男人伸出手,“抱歉没有事先自我介绍。”
握上那只手时,陆臻的心中有一丝慌乱,短暂的交握后低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陆臻。接下来我要如何配合樊先生?”
“你只要静坐不动就可以。”
“我需要换换衣服吗?”
“不需要,你本身的美就很纯粹,不需要其他加持。”樊霄正在整理画板,此时他抬起头笑着说,“希望我这样形容没有冒犯到陆先生。”
陆臻摇了一下头,有点窘迫的回道:“叫我陆臻吧,大家都这么叫。”
“大家吗?”樊霄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画笔,状似无意的问道,“你的恋人也这么叫你?”
他抬起头,身后是铺了一窗子的阳光,他就那样自然的在明媚中说道:“虽然有些无礼和奇怪,但我想和我的绘画对象建立起一种异于别人的关系,熟稔的、信赖的甚至是亲密的,就像你和你的……恋人一样。”
“但你放心,这种关系只是暂时的,我除了用笔描绘你的样子,并不会和你的身体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样的说法,毕竟在绘画时我曾经爱上过一只杯子还有一朵花,我想我也会暂时的爱上你,希望你对我的爱,一个男人的爱不抵触。”
陆臻的手指蓦地勾了一下,面上染上了淡淡的霞色,他轻声说:“我能理解,可我不知道要如何做?”
“你静静的坐着就好。”樊霄看向他,“还有告诉我你的恋人叫你什么?”
“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有恋人?”
樊霄打开聚丙烯颜料挤在调色盘上,头都没抬:“直觉。”
“猜对了?那么他叫你什么?”
“臻臻。”
“臻臻……好吧,臻臻,现在直起身体,侧身坐在椅子上,望向那面镜子。”
游书朗将车钥匙递给泊车的侍者,由另一位侍者引着进了餐厅。踩着舒缓的音乐声,他看到了打扮精致的陆臻。
侍者拉开椅子,游书朗点头致谢坐了上去,点过餐侍者离开后,他笑着问陆臻:“我是忘记什么重要的日子了吗?怎么来这么贵的餐厅吃饭。”
陆臻牵起唇角,故作垮脸:“你要是忘了重要的纪念日,我还会让你吃饭?让你饿肚子还差不多。”
游书朗笑着抬了一下眉,给陆臻的杯子里倒了白葡萄酒:“那是因为什么,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我今天赚了一笔钱。”陆臻有些得意,“三个小时顶我给工作室拍半个月的照片。”
“什么工作这么好?”
“给绘画的人做人体模特。”
正在铺餐布的游书朗手下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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