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然后他又看到小秋正虎吞着做临时狗盆用的锡纸盆里的狗粮,饥肠辘辘的样子像是刚从小区遛完回来。他忍不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四十。
“睡得还好吗?”曾骞上身赤裸,下身只着一条长度只到大腿根部的墨绿色速干运动短裤。
周弓轶的眼睛在他胸口和胯间扫视几秒,微微别开视线,说:“还可以。我的校服呢?”
“晾在阳台上了,下午大概就能晒干。先过来吃早饭吧。”曾骞说。
周弓轶没有作声,把睡衣领口处的扣子系好,然后拉开一把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喝牛奶?”曾骞问。
周弓轶点点头。
曾骞作势要拉下自己短裤的松紧裤腰,在周弓轶流露出惊惧神色前,他爽朗地笑了几声,收回做假动作的手,转而掐了一把周弓轶没几两肉的脸。他说:“逗你玩儿的。”然后把餐桌上那杯温牛奶推到周弓轶面前。
周弓轶显然对曾骞的各种下流玩笑心有余悸,小心地凑到杯口闻了闻,然后才喝掉第一口。
曾骞有些不快,但是及时掩饰了情绪。他盛了碗饭递给周弓轶,又说:“我现在还不太知道你的口味,哪里不合胃口你可以告诉我。”
周弓轶乖乖接过来,小声说他觉得很丰盛,还不忘谢谢曾骞。
曾骞给周弓轶做了盘码不大的三菜和一汤,但他自己摆了一整盘别的什么。他坐在周弓轶正对面,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几秒,他发现正周弓轶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就抬起头,说:“这是我的健身餐,粟米炒鸡胸肉碎配西生菜。没放什么调料,比较难吃。你要尝尝吗?”说罢,他用自己餐具舀了一勺打算喂到周弓轶嘴里。
周弓轶握着自己饭勺的手刚伸过去,看到曾骞脸色有变,连忙收回手,上身向桌前凑,然后张大嘴任由铁勺塞进他嘴里。咀嚼完咽下后,他说:“还可以,不难吃。”
曾骞干笑一声,说:“弓轶,你真好养活。”说完,他风卷残云着解决面前那一大盘,不过三分钟就将它们全部吞入腹中。
周弓轶偷眼瞧着曾骞,觉得对方只有饥饿感而没有食欲。他甚至觉得曾骞对待食物的方式同对待自己的无异,似乎只是为了机械化地填满某种积压已久的空虚,而全然不讲求乐趣。
曾骞吃完那一整盘之后,拿起果汁牛饮而尽。之后,他就什么也不做,露骨地盯着周弓轶。
周弓轶被曾骞盯得心里发毛,他本来性子就要慢吞吞的,吃饭时也总是细嚼慢咽。在那注视之下进食,让周弓轶觉得自己像是被猎豹锁定的正在食草的羚羊。
“人在吃东西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曾骞忽然这么说,“你吃饭时,也没有那么战战兢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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