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师兄,邪识一事,你可曾想起什么了?”
听她不避旁人提起此事,闻云鹤心觉有异。可踌躇之下,他又觉得以她的修为,哪怕做错什么事学宫舍不得重罚她,便道:“没、没有。”
虞沛颔首以应:“我知晓了。”说罢,她转身进了房门。
闻云鹤步伐漂浮地离开戒律堂,回了天录斋,始终恍恍惚惚。
到书斋时,大家似乎还不知道虞沛被带去了戒律堂,反围着他问东问西。他一一敷衍应了,直到烛玉站在他跟前,冷声问:“你有没有见着虞沛?”
“虞沛……虞师妹她……”闻云鹤正要应声,闻守庭便快步走来,面容里是难得的平和。
“堂兄,”他唤道,“他们直接让你出了戒律堂?”
闻云鹤神情勉强,应是。
“那便对了。”闻守庭笑道,“我可是特意给家中写信,说你没做什么错事,不然你能出来得这么快?”
“嗯,多谢。”闻云鹤反应平淡。
闻守庭又扫了眼烛玉,说:“我与我堂兄还有些话要说,烛道友不妨先让让?”
烛玉睨了他二人一眼,大步离开。
临近中午时,闻云鹤终于听到了一点风声——
有弟子从外面冲回来,气儿都还没喘匀,就急匆匆道:“出大事了!”
天录斋五十多个弟子围拢在一块儿,追问:“何事?”
那黑袍弟子急喝了一口水,囫囵咽下,然后道:“你们就没发觉斋里少了个人?”
“秦东苓?”有人道,“他好像自中秋后就没来了,我问过赵师姐,但赵师姐没说出个什么,只让我安心修炼。”
又有人紧跟着说:“还是说虞沛?那不再正常不过嘛,今日又没仙师授课,她多半又是去练功房了。”
黑袍弟子一哼:“可不尽然!她如今遇着大麻烦了!”
“什么意思?”这回是姜鸢出声,“我虞师妹出了什么事?”
“这事儿还得从秦东苓开始说。我跟他一样——”黑袍弟子指了下先前提到秦东苓的人,“也去问过赵师姐秦东苓的下落,但赵师姐一直没说。直到刚才我又遇见她,不死心,多问了一回,你们猜她怎么说?”
“别卖关子!”
“好吧,这事儿太吓人了,总得给我些时间缓缓吧。”黑袍弟子说,“依赵师姐所说,秦东苓中秋根本就没离开过学宫,等他们去找他时,才发现他早死在房间里了。”
“死了?”有人目露骇然,“你莫不是在唬人!”
“我拿这种事骗人做什么?赵师姐还说了,他的死跟黄粱城妖神山上的邪物有关。说是那邪物残存的一缕分神附在了学宫弟子上,蛊惑弟子杀人不说,还想偷走云涟山上的那颗心脏——那东西你们都听说过吧,就是那怪物的心脏,听闻吃了能修为大增,比何种宝物都要来得金贵!”
这突来的消息惊得众人说不出话。许久,才有人抓住他话里的另一条线索:“要按你这么说,那被邪物附身的弟子是谁?”
黑袍弟子面露难色,似乎对自己将要说出的话百般不信。
犹豫片刻,他才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啊,是赵师姐告诉我的。她说……她说被那邪识附身,杀了秦东苓又偷走千机匙的人,就是虞沛。而如今,她正被关在戒律堂里,等候问审。”
“怎么可能?!”一弟子下意识道,“以她的修为,如何会让邪识附身?”
其他人也多有不信——
“就是,不是说那邪物还是被她给打死的吗,都能杀了那邪物,又怎可能任由区区一缕分神作弄?你莫不是听错了吧。”
但也有人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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