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层半透明的结界,虞沛问道:“道君带了这多些人来这儿,别不是专程为了堵我?”
祖晔道君笑得温和:“虞小友多虑,只是前些日子在大殿用寻灵石探查诸位的灵识,还未测到小友身上。此番前来,正是想请小友随我走一趟。”
虞沛扫过他身后眼神警惕的上百修士,忽笑:“要是不走,道君是不是还要将我拿绳子绑了,再‘请’我去?”
“言重了,自是以小友的意愿为主。”祖晔道君无意与她多言,侧身,“小友这边请。”
虞沛一步没动。
现下这动静,八成是要把杀人或者千机匙丢失的过错推在她身上。
但为何?
先前他们还在怀疑闻云鹤,如今却又转到了她头上。
除非是有人出面佐证,或是他们找到了什么。
虞沛眼皮一颤,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从她屋里出来的伏诀。
她问:“其他人也都补测了灵识?还是仅我一个?倘若仅我一个,那向道君讨要个缘由也不算过分吧。”
话音刚落,祖晔道君身旁的修士就不耐道:“道君,不如直接带她走,省得多作纠缠!”
也是奇了怪了。
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弟子,至于让他们这么多人来围追堵截吗?
“不慌,不慌。”祖晔道君看向虞沛。
他打心眼里喜欢这弟子,虽然出身不详,但修炼上实有天赋,为人也勤勉。
可修为再高,也绝不能在心性上出什么问题。
经过再三思量,他还是如实告知:“那妖神山上的邪识如果附着在修士身上,极易蒙蔽人的心智,驱使修士行凶杀人,以助长邪物修为。不仅如此,那邪物觊觎云涟山上的一样东西,甚还蛊惑寄生的宿主偷走了打开云涟山结界的钥匙。前几日用寻灵石查过云鹤小友,但这几天下来,他身上的邪息渐淡,明显只是沾染些许,而非邪识附身,且未在他房中发现凶器或千机匙。而如今——”
“在我房中找到了千机匙?”虞沛冷静接过话茬,“若真是在我房里找到的,那眼下也不用去大殿测什么灵识了。如果测了,定会在我身上搜到邪息。”
到时候哪怕搜不出邪识,她也逃脱不了罪名。
祖晔道君:“以小友之意……?”
“不过是被养在身边的小宠咬了一口。”虞沛神情泛冷,“我对道君也无需撒谎,倘若我想进云涟山带走什么东西,还不需要什么钥匙打开结界。”
她这话一出,引得不少修士嗤笑出声,看她如看傻物。
“你这小弟子,知道那云涟山关着什么人吗?多少大能修筑而起的结界,难不成你还能说进就进?”
“就是,说话未免也太张狂了些——道君,还是不与她废话了,直接带走吧!”
祖晔道君仍是副好脾气的模样,与虞沛直言:“既然今日我带人来了此处,想必小友也应明白,你的话老夫至多只能信一半。老夫来前便查过,中秋那几日,无人知晓你的去向。”
两人都已开诚布公,虞沛便也不加隐瞒:“老前辈,我既能站在此处说这些话,想必道君便清楚了,若非我愿,便是再来这多些人也带不走我。”
其他修士接连冷笑,眼神蔑然。
就连祖晔道君也神情稍变,笑意敛了几分。
虞沛不再多言,抬手作剑指。
赤红灵息从她指尖溢出,飞至高空后又四散开来,须臾就将围罩四周的结界吞噬。紧接着,那些灵息又如流星坠击,散落在地后,沿着地表飞速朝那上百修士窜去。
眨眼之间,被围困在结界中的就成了他们。
修士皆目露惊骇,显然难以置信,祖晔道君则将视线移向了那赫然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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