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她触发了结界么?
又见她腰间配着鬼界骨剑,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属下没听懂少主的意思,还望您明示。”
虞沛将那小冰山的姿态模仿了个透彻。
她侧过身,眉梢间的冷态只多不少。
“石阁失守,险叫那邪物逃窜——还要我如何明示,将它扔在你头上?”
日巡使抬头看去,果见石阁大门微敞,门底是一团黑漆漆的毛球。
那毛球活像掉进水坑里的小犬,浑身湿漉漉的,脑袋上还有一朵摇摇摆摆的花。眼下,它正抬着双水汪汪的眼睛怔怔盯着他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日巡使将那毛团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尤其是那朵黑雾凝成的小花。
……
他嗤笑一声。
唬谁呢???
他是没见过宿盏的心脏,可也不是任人糊弄的傻子,这憨球能是那怪物的心脏?能是当年屠尽满山修士的邪物?
再看向虞沛时,他的眼神也凌厉许多,已然将她当成了擅闯云涟山的外来者。
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石阁门口的那毛团子忽开始扭曲变形。
下一瞬,它就拔生成了身形高大的黑影。黑影像是由浓雾凝成,稠重的邪息如大手一般掐住人的颈子,让人没法呼吸。
但不过几息,那黑影就又缩成一团看似无害的毛团。
掐在脖子上的窒息感来去皆快,却已叫日巡使下了满身冷汗。
他倏地跪伏在地,身后乌压压的鬼魄也跟着伏地。
“是属下看管不力,险些酿成大祸。属下已知错,请少主责罚!”
“既已说了是‘险些’,又何必讨罚?”虞沛语气冷淡。
日巡使将身子伏得更低:“属下知错,放任那邪物逃出石阁,已然是酿成大错,未有险些之说。”
话落,许久都没得到应答。
直到他眼皮子都被冷汗给糊湿了,才听见身前人道:“你等在此守山,身后便是鬼界。今日这邪物尚未走出云涟山,往后便无需再提。”
她说得含糊,日巡使却明白过来这是要守住鬼界颜面的意思,登时应道:“属下遵命。”
随即又抬起眼帘,大胆瞄她一眼。
却见她眼皮稍抬,那徘徊在门口的毛团儿就乖乖进了石阁。
日巡使在心底不住慨叹。
真不愧是少主,对付起那等凶悍邪物也如此轻松,连灵力都没用就叫它乖顺听令。
虞沛本打算直接离开,但突然想起上回系统提醒过,说是女二在石阁里发现了宿盏心脏的秘密。
便又道:“概是石阁阵法出了问题,那邪物才私逃而出。你带人在阁外巡查一番,我去阁内走一趟。”
“是。”
等日巡使带着鬼吏离开,虞沛转身便进了石阁。
一进去,毛团儿就蹦跶着靠近,拽了下她的裤脚。
“咕叽!”
——它刚刚是不是很棒哒?
虞沛瞧出它眼底的期许,俯身摸了把毛茸茸的头顶。
“反应很快。”
毛团儿羞赧地扭了两下身子,面颊飞红。
想到还要查清秘密,虞沛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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