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庙附近却邪息稀薄。”
与她同组的曲锦说:“我们猜许是因为妖神庙净化了邪息。”
虞沛:“如果妖神像得到足够多的供奉,的确有可能化灵散邪。但问题是妖神山上的邪气又从何而来?别说邪祟, 我们在山上连只精怪都没碰见过。”
“明天再换条路上山,这样还能多去一处妖神庙,再作查看。”沈仲屿话锋一转,“除此之外,还需查一查那些失踪的人。”
烛玉把一本蓝皮簿子放在桌上:“失踪的二十多个修士都为散修, 灵力皆在中上阶。这些修士无门无派, 大多互不相识。”
“雇请他们的人也是个修士,修为不高, 也不知道许了什么愿。”霍小承接着道, “唐管家说他性子很急, 当天就许完了愿。本来打算直接出城, 但当晚下了场大雪, 实在没法走,这才在城主府留了一夜,结果第二天早上这二十多个人就都消失不见了。”
姜鸢问:“那个雇主住哪间房?”
霍小承默了一瞬。
这时,门外渐有脚步声响起。
赶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瞬,他道:“就是闻守庭住的那一间。我们去查过,没有找到丝毫灵力使用的痕迹。”
话落,门被推开。
雪风呼啦啦灌进屋子,闻守庭出现在门口,眉头紧锁。
“冷死个人!”他躁道,“往常只有别人服侍本少爷的份儿,如今倒好,竟还叫我来给别人当奴做仆了!”
他身后,钟福易抱着个瓷枕头走进房屋。
“仙家受苦,受苦。”他看向房内其他人,喜不自胜道,“诸位仙家也都辛苦了,有什么要求尽可向我提。”
“不必。”虞沛看向他怀里突然多出来的六角瓷枕。
样式普通,花纹也简单。
什么时候买的枕头?
“尽可向你提?”闻守庭横扫他一眼,不满道,“光是逛一趟那破庙,都能顺走人家庙里的枕头,敢向你提吗?”
从妖神庙里顺走的?
其他人皆作怔愕。
紧跟着进屋的陆照礼面露不悦:“闻守庭,休得胡说!”
“我胡说?”闻守庭冷笑,“你还真信了他的话,觉得这枕头是什么妖神送给他的?别笑掉人的大牙,要真有什么妖神,那山上至于这么邪门儿?”
其他人越听越糊涂,虞沛问:“什么妖神送的枕头?”
陆照礼还未从与闻守庭的辩驳中抽回神,面色一时难看。
他道:“我们跟着那叫伏月的半妖上了山,那半妖说只有钟大哥能进庙,让我们在外面等着。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钟大哥才出来,出来时怀里就多了这么个瓷枕头。闻守庭说他是从庙里偷的,总闹着要他放回去。”
虞沛又看了眼那枕头,钟福易察觉到她的视线,把枕头往怀里一藏,笑说:“这似妖神大人给的,降福的嘞!”
他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后头了,虞沛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那带路的半妖呢?他既然跟着进了庙,应当什么都看见了吧。”
她记得“伏月”就是她在巷子里救下的那半妖,还是伏诀与她说的,没成想跟着钟福易走了。
“跑了!”闻守庭重哼,“那半妖定是看出这厮没用,不想跟他走,偷偷从妖神庙后头溜走了,要不是本少爷也带了半妖上山,兴许明天!后天!都转不出那破山!”
虞沛又看向钟福易。
后者忙赔笑道:“那小妖等得叵烦,跑咧。”
虞沛:“你是许完愿了,才拿到了这枕头?”
钟福易连连点头:“这叫‘黄粱枕’,大人说枕一晚睡一觉,就能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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