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她的好奇心的确不易消磨掉。
“你要不愿,这事就算了。”烛玉稍顿,“但你要想,我可以帮你。过了今晚,这事就权当没发生过。”
虞沛攥着话本,犹豫不决:“这样岂不是对你不公平。”
毕竟他又不喜欢她。
烛玉:“我不愿做的事,何人能逼我做?”
“也是。那……”虞沛细思一阵,最终还是叫好奇心占了上风,“你别告诉别人,谁都不行!尤其是我阿兄!”
虽然银阑和烛玉在她面前从没起过什么争执,但她看得出来,他俩的关系并不算融洽,兴许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吵过几架。
要让银阑知道她和烛玉这样,非得把她揪回鲛宫不可。
烛玉应好。
虞沛把话本收了回去,想了想,又将有些碍事的面具撕了。
这才说:“你靠近些。”
烛玉离近一步,躬低腰身。
虞沛的视线落在了他脸上。
深山的夜昏暗不可视物,天不见月。山洞漏出些许火光,将他的面容衬得模糊不清。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他的脸有些红。
但那双眸子还是漆亮有神的,望她的眼神分外专注。
她又往前一步。
太近了。
甚而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烛玉,”虞沛感觉喉咙有些发紧,“我有点儿瞧不清你。”
“天太暗了。”烛玉牵起她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若看不见,可感受得到?”
“嗯。”虞沛轻声应了,只觉他的脸同手一样,都在发烫。
就在这时,身后忽传来窸窣脚步声,隐能听见有人说话——
“姜道友,听闻你之前使出了孟章氐诀。能使出这等中阶诀法,实属不易。”
“不过添油加醋的传闻。”姜鸢声音冷淡,“若无我师妹,也使不出这类诀法。”
“无论如何,陆某都万分佩服。”
虞沛侧过脸,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是姜鸢和陆照礼。
他俩怎么走到一块儿去了。
半个时辰前,除了伤没好全的沈仲屿,他们几个都去了外面捡柴火。
那会儿他俩走的似乎不是同一条道啊。
“姜师姐他们好像回来了。”虞沛下意识想抽出手,声音压得更低,“要不先回去罢,免得被瞧见。”
但她没能抽出来。
烛玉将手握得更紧,不容她挣动。
他退了步,拉着她悄声躲在洞口旁的灌丛后。
“这下就看不见了。”他低声道。
的确看不见,但这灌丛生得太密,空间逼仄不说,稍一动就会引得枝叶乱响。
挤在这里头,虞沛快被他完全圈在怀里。四周万分寂静,触觉变得敏感许多——那条搂在腰后的右臂便也不容忽视。
“继续。”他垂眸看着她,目光直接又热烈。
虞沛小幅度地摇头——姜鸢和陆照礼正打他们身后经过。要不是她提前隐匿了灵息,肯定要被他们发现。
烛玉却无半分惧意。
他用另一手掌住她的侧腰,又去蹭她的鼻尖儿。
“沛沛,可是后悔了?”
虞沛渐觉鼻尖发痒,贴在他脸上的手就势一拢,威胁式地捏了把。
“等会儿!”她小声警告。
烛玉挤出声轻哼,索性低下脑袋靠在她肩上,一动不动。
身后声响渐小,最终彻底消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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