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用化妆,带上手机就行。
电话挂断,一个定位下来,Gay吧。
宁知语早已习惯他三天两头在酒吧惹事,不是喝多要去接、就是打架送到派出所领人,既然电话打来就没不去的道理。
一进门就被前台拦下,今晚全是拼酒聚餐,没有邀约进不去。
宁知语扫视着前台服务员,掏出手机拨通蔺盼的电话,两人聊了几句,这才把人放进去。
Gay吧环境不如酒吧好,卡座最前排的几人被灌酒喝得呕吐不止,他没想到蔺盼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推开包厢大门,蔺盼独自应付五个人,前排的大哥胳膊上全是纹身,板头身材肥硕,后排座位的三个小弟拉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衣领,细看有些面熟。
“来拼酒。”蔺盼果断道,“喊服务员送上一打。”
宁知语还没搞清楚状况,几瓶酒哗哗地往杯子里灌,他正要上前制止,蔺盼一口闷下。
大哥上下打量着他,蔑视道:“当真?”
“珍珠都没那么真。”蔺盼一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拿起酒瓶倒在杯子里,大声吼道:“喝。”
几瓶酒下来,一个小弟凑到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大哥扫了一眼戴眼镜的人:“算你走运,撤。”
宁知语走上前扶住蔺盼手臂,这才仔细看角落里的人。
没记错,这是他所谓的初恋。
纪斌抬起鼻梁上的眼镜,往前挪了几步,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声音极小:“你还好吧。”
宁知语拍了拍蔺盼的后背,神情冷漠地看着他:“说吧,怎么回事。”
“父亲去赌输光,母亲带着妹妹离家出走。”纪斌语气有些生硬,“今晚是为了...还债。”
蔺盼喉咙沙哑,桌上只有啤酒和白酒,没有白开水再闷上一口酒,清了清嗓子说:“你不是直男?”
纪斌没说话。
“欠了多少。”
“......六十万。”
蔺盼抬眸看着他:“辞职没钱为由找我借钱,实际上是想还钱,你觉得这个数字还要找多少人。”
“亲戚朋友都拉黑了。”纪斌小声道,“前段时间看到墙上广告在招陪酒师,一晚下来能赚个几千。”
蔺盼嗤笑:“停,后面不用多说,他们真是不挑,直男都要。”
纪斌咽下口水,“如果是你,今晚我也可以。”
“呕。”蔺盼捂着嘴开门跑出去,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两人。
宁知语把桌上的半瓶酒倒在空杯上,抿了一口说:“盼盼眼睛不好,当年为你要死要活,到头来你还骗他不少钱。”
“那时的漏洞很少,缺口能补上。”纪斌低下头,两手抱拳道,“女友得知实情后提出分手,高中毕业就在找工作,家里房子卖了,所以才想到他。”
宁知语喝了小口,接着说:“今天看他为你喝了多少,识相的话别出现在他面前。”
“我偷了身份证。”纪斌声音极小,“本想今晚拿到钱,明天一早出发。”
宁知语倒了一杯酒摆在面前,见他一声不吭,冷笑道:“喝啊,陪酒都知道还愣着干嘛。”
纪斌端着酒杯,缓缓喝了几口。
蔺盼一摇一晃走进来,扑向宁知语,语气撒娇道:“宝贝回去了。”
宁知语拗不过,看着纪斌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别来出现了。”
纪斌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忽然手机传出到账三千元的短信。
九月底微风拂面,两人满身酒气地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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