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央命人弄来一节,削皮品尝之后,便发现甜倒是挺甜的。可再换一根,就又变得寡淡无味。
很好,看来这些甘蔗,以后她说不定还得找人专门挑那些滋味甘甜的继续培育,这又是件大工程。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人将这片野甘蔗地里的甜甘蔗先挑出来,弄点白糖来尝尝。
其实这附近的农人已经有了一套娴熟的制练黑糖的方式,接下来就是从黑糖中提炼出白糖来,记得她以前跟聂静学的好像是黄泥水淋糖法。到底能不能成功,还要看具体实践。
要知道如今的世人尝到的甜味,大多来自饴糖与蜜糖。蜜糖难得,饴糖呢,需要耗费粮食不说,味道偏酸,做的不好还会发苦。
真弄出了白砂糖,洛央嘴角微微翘起。
不过半月,樊梁等人便被洛央神神秘秘地叫来,说是要请他们瞧个宝贝。
几乎一看见那白花花的砂糖,樊梁、张伦他们全都癫狂了,这是糖,这可是糖啊!
若说盐他们以前还尝过的话,糖就只尝过几口化掉的饴糖,那还是他们在淮安郡县衙的一间房间里找到的,当时他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分了。
哪像现在,这样甜滋滋的糖粒就这么摆在他们跟前,随他们取用。
此时,众人看向洛央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金娃娃了,而是金菩萨。
将军,好狗运啊!
怎么就娶了这么好一个媳妇?
难不成他上辈子是个功德圆满的得道高僧,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个好妻子?
阎起:“……”你们上辈子才是个和尚!
而嗜甜如命的宋永,当天中午,餐桌上就多了一道白糖糕。
乍一尝到那股甜腻的滋味,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宋大贤,立刻瞪圆了眼,然后边嘴巴不停,边鼻腔哼哼招呼老妻赶紧吃。
难得见自家夫君这副模样,蓝氏也是满脸的讶异,随后也夹起了一块白糖糕,眼睛微亮,“好甜,一点也没有饴糖的酸苦,这上头是淋了蜜糖?又不太像……”
蓝氏心中诧异,而另一头的宋永却早已吃得停不下嘴。
见他这般,蓝氏好笑地摇了摇头。
第二日,是一道芝麻白糖包。
第三日,是一道拔丝莺桃。
……
宋永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自此日日开始期待起夫妻二人的午膳来,同时还在心中惋惜,那些菜肴都太少了。白糖糕就四块,芝麻白糖包也就四个,拔丝莺桃更是只有一小碟,只能甜甜嘴儿,不过瘾。
听了他的吐槽,蓝氏实在哭笑不得。
她转头看着屋内被洛央一点点换走的陈旧摆设,还有她送来的香皂,牙膏等物,以及晚间热乎乎的暖炕,心中微微一暖。
看着因为等待午膳而背着手来回踱步的宋永,蓝氏好笑地问道:“如今这是,不走了?”
宋永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走什么走,他先前都出去看过了,那阎起虽有杀神之名,在他管辖范围的百姓却过得自在逍遥,好不快活,哪有半分生活在乱世中的凄凉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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