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坐皇位上一愣,捉拿清平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罪人贺季礼,联合御林军于宫门作乱,意图谋害陛下,现证据确凿,收押宗人府,三日后腰斩。”秦见祀挥挥手,“带下去吧。”
禁卫军又押着清平王下去了,贺子裕才确定下来刺客就是由清平王派出,至于密道一事,秦见祀却没有提及。
他坐在皇位上,看秦见祀处理一桩桩政务,一半是已经处理好的,在早朝上通知百官,一半是百官上奏启禀的新政务,再由秦见祀处理。
贺子裕面色有些复杂,自己这个皇帝坐在这多少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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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贺子裕照例去御书房听太傅授课,小皇帝飘飘荡荡在旁边,和他说他昨晚在床上抱着秦见祀不撒手的事情。
“假的,一定是假的。”贺子裕越走越快,搓搓自个儿脸。
“朕都没脸看你。”小皇帝负手飘飘荡荡,“不过说来也奇怪。”
“奇怪什么?”
“秦见祀好像不太一样,”小皇帝摸了摸下巴,“换做以前,你连上床的机会都不会有,但是他今早居然对你做这事……”
“嘶,好像也是,他最近越来越反常了。”
贺子裕摸了摸自己喉结,那种湿漉细碎的感觉,让有着几百年鬼生的他老脸通红。
小皇帝微微颔首。“所以朕觉得,他可能馋朕的身子。”
“……啥?”贺子裕嫌弃看向他,“秦见祀瞧得上你?”
“怎么说话的?”
“我错了陛下。”
“你想,朕从前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所以才让他觉着朕不可侵犯,”小皇帝瞥向他,“可是你来了,处处示好,伏低做小,堂堂皇帝对他如此,他怎么可能不馋。”
贺子裕轻嘶一声,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好像又被小皇帝说服。他开始琢磨秦见祀近日来的态度转变。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秦见祀还挺凶的。”
小皇帝点点头。“但他现在会咬你的喉结。”
“他以前还说要弑君。”
“但是在浴池那次还帮了你。”
“怪不得啊,昨晚他会主动提出守夜之事,”贺子裕啧了一声,“原来他馋我身子。”
“不错。”
贺子裕恍然大悟,一人一鬼达成共识,小小击掌。
宫道上,身后的宦官宫婢们跟着,看着前边的贺子裕摇头摆脑,不解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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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处,秦见祀站高阁上,看着仪仗走过漫长宫道,他的目光掠过前面身着龙袍之人。不知为何,他会对于贺子裕不记得昨晚抱他蹭弄的事情感到不爽。
这世间无人关心他,在意他,只当他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又惧又怕,但这只野鬼却有些不一样,就当这个欺瞒身份之人还是从前的小皇帝,秦见祀从不介意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只要是他想要的人选就可以。
秦见祀最终沉沉呼吸着,转身下了高阁。
下一刻,贺子裕福至心灵般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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