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真的不用叫御医?”
“不用。”
他挥挥手连御辇都没上,大步往寝宫走去,思绪纷乱却寻不着应对之法。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小皇帝的魂魄并没有被阴差带走,并且应该,就附身在林容儿腰间的玉珏上,所以他两次靠近林容儿,都会受到影响。
这该如何是好,有一个摄政王盯着想篡位就够糟心,现下魂魄方面又出了问题。
难道把玉珏找个盒子锁起来,丢到池塘里边?找个道士让这残魂魂飞魄散?贺子裕想到自己在奈何桥边孤独游荡几百年的事,摇了摇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长廊下灯笼轻动,掩映着烛光闪烁。猛然间,贺子裕想起那日秦见祀在的时候,似乎压制住了他体内的异动。
“王孝继,立刻召摄政王进宫,就说朕病了,病得厉害。”
“陛下,这个点宫门都落锁了呀。”
“那就开宫门!朕就在这皇城之中,难道连一扇门都打不开不成!”贺子裕甩袖,负手大步往寝宫走去,“皇叔若不肯来,就说……别逼着朕跪下求他。”
第5章 你猜他听没听见
秦见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扬了扬眉头。
“他真这么说?”
“是。”
“看来真是病糊涂了,”身后有人伸着手,小心翼翼地揉着他的太阳穴,秦见祀挥了挥手,那人就赶紧退下了。
“王爷,那您——”
“备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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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贺子裕已经取下发冠,只着寝衣,他往脸颊唇间擦上米粉,面色就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他挥挥手让人把东西撤去,王总管捧着玉珏远远站着,不知这是何故。宫婢跪坐着挨个点蜡烛,跳动闪烁着一圈昏黄的光。
许久,一片焦急的寂静里,外头传来通报声。
“陛下,摄政王到了。”
“传他进来。”
远远地,那股子阴寒气就临近了,由玉珏带来的不适感也淡了下来。贺子裕所料不错,秦见祀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很有驱邪的功效,虽然对贺子裕也会产生影响,但是他毕竟也算有几百年的道行,如今又占着肉身。
而小皇帝的残魂藏在玉珏中,秦见祀一来,必定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要今晚能留住秦见祀,贺子裕就可以接着施行后面的计划。
秦见祀走近,瞧见龙榻上斜支着身子的贺子裕,淡淡打量。“早朝的时候,可不见陛下有重病的样子。”
“皇叔,你来了。”贺子裕从榻上撑起身子,虚晃了下。他请秦见祀再走近些,眼却不自禁地瞥向旁边的玉珏,“实话不瞒皇叔,朕方才也是好好的,只是困倦睡了一觉,却像是被鬼压床了。”
“喔?倒是新鲜。”
“皇叔你今晚,应当没有政务要处理吧。”贺子裕试探问道。
“有。”秦见祀面无表情。
“……”贺子裕默默握紧拳头又松开,喊道,“王孝继,派人去趟王府把奏章都取来。”
“陛下到底要做什么?”秦见祀负手看着他,目光沉沉。
“朕醒来之后,身子就各种乏力不适,便是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贺子裕低下头拢了拢薄衣,长发垂落半掩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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