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蹭蹭他的掌心。
那人酸溜溜又说:“咱们还有好多日子,你得等等我。”
阿黑攀着人襟ko,喵喵地找他要鱼干。
那人轻笑:“这次没有,下回给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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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闻柳站在宫门前,什么也没有,守门的禁军架着枪戟,冷冰冰看着他,似乎下一刻这对枪就要往他头上劈来。
如今北边军粮缺失,纵然亡羊补牢也难立刻恢复战力,朔西部如有动作,这是绝佳的时机,商闻柳铤而走险闯宫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孔照拒不见他,傅鸿清辞呈已交,更没有请他出面的理由。
但他只身一人,也只能在门前打转。
禁军是认得他的,不过他现在什么都不算,即便未被停职,区区郎中,没有传召也休想进宫。
这时有人风似的过来,瞥了眼他,皱起眉向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
看此人的打扮,他就是赵文钺了。
商闻柳心想他们算有过节,应当避开,这么盘算着,守门的禁军忽然过来了。
枪间寒光微闪,那禁军黑起脸:“何人在此逡巡不去,赶紧离开,否则以反贼论处。”
天快黑了,赵文钺在几步之外扫了他一眼,眼里有些不耐,似乎是着急办什么事。商闻柳刚要答话,他又支了个人过来驱赶。
“我求见圣上,有要事禀报。”商闻柳不徐不疾地后退一步,避开禁军沉沉的煞气,向赵文钺那里望了一眼。
“一天像你这样说辞的有八百个,我们统统放进去?”那后面来的禁军握枪一敲地砖,“从哪来回哪去,否则就不好说了。”
“我是刑部的......”商闻柳的腰牌被收,没有可以自证的东西,“有天大的事。”
赵文钺听见了,挎着刀正要过来,忽然不远处停了一台轿子,他面色微变,干脆转过身,横在商闻柳和那轿子之间。
轿子边上过来一个老者,斯斯文文的打扮,是哪个大官家里的家奴,见着赵文钺先是和气地行礼,接着两人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些什么。
赵文钺脸上僵着假笑,不时点着头。
那顶轿子始终没有动静,里面就像是空的,他们两人说完了,赵文钺向这边的两个禁军挥了下手,表情不情不愿的,拦住商闻柳的两个禁军便闭上嘴,各自散开。
“好福气啊,商郎中。”赵文钺隔得远远的,扔下这么一句话。
轿子里是谁,商闻柳也能估摸出个大概了。
朝中就那么几个有分量的老臣,郑士谋没了,赵复需要忌惮的就剩秦邕一个。
商闻柳诚惶诚恐,站在轿子边不知该说什么。
先前那老者和蔼一笑,道:“咱们一同进去。”
说罢,四个轿夫一同压轿,老者矮身拨开轿帘,秦邕提着袍子,缓缓踏出来。路上没人说话,商闻柳对此不敢开ko,想来秦邕此时进宫,若不是为了郑士谋,便是为了朔边军营。
接见的小太监见着多了个人,倒没什么诧异,似乎是知道秦阁老此行会把他带上。
宫里那些走动的面孔真的焕然一新了,商闻柳有些惴惴,他还记得上次进宫的情形,天子威压有若实质,泰山一般压在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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