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信。”
“你不信,朝中当然还有人也不信,我看这事没完,这火现在看来是熄了,但源头不除,迟早还得烧起来......手摸哪儿呢?”他忍无可忍,指挥使无语向天。
闲侃归闲侃,商闻柳心里还有事挂念着。
他去穆兰妲交托的那间首饰铺子里取那些簪环,老板瞧他半天,最后找了个伙计,抱着满满一箱子首饰出来,累得直喘气。
“客官好生收着,若有不满意的,改日再来更换。”老板最后笑笑,倒弄得商闻柳莫名其妙,从未听过首饰打好了还能换的。
这箱子首饰太重,商闻柳没想到这箱子簪环有这么多,只能请人搬走。穆兰妲把这事托付给商闻柳,朝中有些人晓得了,拿着这个戳他脊梁骨,说这根本就是收受贿赂。捕风捉影的事,商闻柳不理会,那些人自讨了没趣,便不再提。
东西送到了地方,商闻柳说明来意。古家挂着白幡,有几天没做生意了,夫妻俩形容消瘦,想是狠哭过几场。白发送黑发,向来是天下最痛之事。
那箱子首饰打开,黄氏擦着泪:“她有这么多钱,她不早些拿出来!”说罢瞪着古秋吟,瘦巴巴的老头呆呆盯住那箱子金银首饰,不出声。
商闻柳不知道该说什么,找借ko匆忙离开。
虽说是难得的百官休沐,但锦衣卫多是轮值,这会侧门处进进出出的还有人。
衙门里今日没见着江抚的人影,想来是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没什么脸面出门。少了此獠在此打鸣,温旻算乐得清闲,军马案最后一批名单也了结了,一上午神清气爽,便可专心对付手头上其他的案子。
前一阵武释从朔边营传回消息,运往北境的粮草的确有亏,朔西这几年没什么大动静,一有动静便要了人命了,前面那让上下都乱作一团的“借头领功”风波才平息不到半年,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李庚离开朔西登基这几年,那里的官治竟然糟糕到了这种地步。温旻翻阅这一年北境发往京城的公文和各类书函,没有一句话提到了此事,但粮草失踪至少从去年秋天就开始了。瞒报谎报都是要治重罪的,他们这般有恃无恐,朝中必定有人扶持。
正思索着,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正是负责此案的武释。
温旻整理纸张,瞥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武释怀里夹着什么东西,八尺身长此刻显得有些鬼祟。他一进来,便把大门关了个严实,在温旻怀疑的眼神中放下了怀里的东西。
“之前黄将军取回的一批图样,军器局照样子做了几支,我给上面申报,弄了几支过来。”武释挤挤眼,把铳管往前一推:“过过手瘾也行。”
那火器往桌上一摆,锃亮外壳上的云纹和雷电夺人双目。
“怎么,”温旻扫了眼那火铳,“好东西啊,他们怎么舍得。”
“那都是我人缘好。”武释自夸着,凑上来:“有私事求你。”
面对他明晃晃的贿赂,指挥使叉手靠在椅圈上,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武释的脸红了红:“咱们以前称兄道弟,现在虽说是少了,但情分肯定是淡不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打光棍,总觉着该是个头了。”
他目光闪烁:“是这样,我过几日托人说了媒,等手上这些公务忙完了......”
温旻摆放公文的动作微微一顿。
以前在军营,一帮愣头青天天做着成家立业的梦,然而他们是最底层的士兵,是任人鱼ro的对象。军旅之中,挣不到几个人头的军功,便休想往上爬。轸庸十年后,战事几乎平息,蛮夷偶有犯边之事,但都是小打小闹,更不谈升迁的机会。可是平乱时他们被派遣在队伍的最前面,顶着朔西部的马鞭和刀光,既被当做开路的利剑,也成为了后方军官的盾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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