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抚早在刑部安排了人,他又不是傻子,这时候查出谁和那死鬼赌棍有过情报交易,谁就是买凶杀了那商队的凶手,眼下这ko大锅是要砸到他身上来了!
老乌龟,他暗暗啐着,歹毒事没少干,难怪害这怪病。
眼下事情败露,江抚手上没有直指郑士谋的证据,而郑士谋想必也知道了他的那点把戏,一定不会出手。以温旻的xin子,估计早就和刑部通了气,他必须赶在有动静之前先下手。
没人能靠得住,他只能自救。
想清楚这一点,江抚匆忙换了身常服,出门时撞见他老爹挡在前面,脸上明晃晃写着教训儿子。
“今日不是你当值?”
江抚在几步之外停住:“这不是正要走,有些事得赶紧去办。”“正事还是私事?我恬着脸给你弄的这个缺,你成天作妖!”江筹知道儿子不大听他的了,却还是维持着当爹的威严:“出门干什么?”
江抚笑了笑,对父亲一拱手:“有个局,去见个朋友。”
他应付着出了门,江筹那声“狐朋狗友”还在脑袋顶上盘旋。
这一路跑得急,江抚从家里赶去自己置的院子,中途做了好几手安排,先是往宫里太监们的地方传了消息,再调了一拨人出来,等候差遣。
做好这一切,江抚乘轿出门,到了订下的包间时,正好是未时正。
能不能翻盘,全看这一举了。
未时三刻,二楼临水的厢房外人影一闪而过,半晌才有人开门,进来个面白无须的年青人。
“怎么才到,出大事了。”江抚面色凝重,把茶盏往前推。
“倘若你不说是大事,我也不会冒着风险出来。”松湛半敛着眼睑,这会儿显得有些疲惫:“我没多少时间,挑紧要的说。”
江抚靠近了些:“阁老和那商队的事,你知道几分?”
松湛一抬眼,眼里真真假假的情绪看不分明,“哪个商队?”
“这时候了,你还和我站不到一块儿,”江抚像是着急了,站起来在屋里转圈子,“我今日得到消息,阁老在赌庄那边的线人落网,刑部已经理清了其中的线索,只怕、只怕阁老要——”
他说得情真意切,松湛犹疑地看着他:“若如你所说,为何我却没有接到消息?”
江抚不掩焦色:“我的松公公!锦衣卫不是吃干饭的,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比旁人知道得快。”
松湛审视着江抚,总觉得有几分古怪,却又说不上来,他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因为旁人一句话而乱了阵脚,当下默默啜着茶水,拧眉思索着。
权衡利益,他和江抚的确是一条线上的,但还没到托付身家xin命的程度。纵然有他那一声“知己”的笑语,松湛也没想过什么更出格的事。
见他神色犹豫,江抚更添一把火:“眼下是阴沟里翻了船,阁老这棵树一时半会儿倒不了,你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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