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声音再度响起,孙修绷直了身体,扶紧了佩刀。
“去查查他这个月都做了什么,将功折罪吧。”
翌日天气骤阴,积聚的云块笼着将出的朝阳,穹顶白蒙蒙一片,透不出光亮。
江抚是在上衙的时候听人说起的,昨夜有个小旗半夜溜出去赌钱被抓了。
“谁的人呐?胆子这么肥?”他跨着马,有几分没睡醒的迷瞪。
答话的那人给他整理袍摆,讨好地说:“谁知道呢,多半是那没主子的狗!”
江抚全然把自己吩咐过的事儿给忘在脑后了,听人这么说,那可不就是温旻手底下的,他一乐,提着马鞭,道:“那人姓什么叫什么,知道吗?”
那人道:“姓宋,叫什么,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宋......”江抚想了会儿,清醒了,脸倏然冷下来。
那答话的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拍着马屁:“同知这马,真是万里挑一!不是神骏,哪能配得上贵人呢!迎面来就知道——哎哟!”
江抚收了马鞭,斥道:“闭嘴!”那人猛地遭了打,捂着脸噤声,转眼见江抚已经催马奔出去,不得已狂奔着追上,叫道:“同知去何处!”
咬牙切齿的声音远远传来:“病了,回家休养!”
第149章 黄雀
陆施静这日来拜访江筹,下人还未通传,人已经风风火火闯进来。
“仁术兄!”陆施静嗓门大,离着书房还有一段路,已经把江尚书手里的笔给惊掉了。
江筹无奈地卷起纸扔掉,披上外袍,推门走到廊外去迎客。
“招呼也不打一声,好在没有小辈,否则将来外人要传你陆养xin越老越回去了。”
陆施静大步流星,衣角带风走进来。日头正晒,他额角汗珠密布,刚进书房,便挥袖扇风,连声说:“快给我弄点儿水!”
台案上还有半壶冷茶,陆施静抓着杯子直灌。
江筹笑他:“你看你,还不如慢些走,什么事这么着急。”
陆施静一ko气喘匀,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感慨:“到底是老了,年轻的时候,徒步十里不在话下。”
“吹吧你,”江筹笑道,“你哪次不是走两步就嚷着要乘轿。”
陆施静瞥他一眼:“年轻的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这话语调寻常,江筹没多想,捡个位子随意坐下:“看你这个样子,不会是为了琐事来的吧?”
下人已经换了壶新茶过来,走时带上门,书房内的珠帘噼啪打着响,一点声音也没有后,陆施静斟了第一杯新茶。
“我是为秦阁老那桩案子来的。”
江筹颇感意外,摆正了坐姿:“他那案子,我这里也没什么说法。”
“是和你商量,”陆施静叹气,“此处只有你我,我就不顾及别的了,秦阁老这案子没什么可说,但是锦衣卫侦办的军马案,这些被查出来的人,实在让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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