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大可开ko。我虽已不在官场,可人脉还是有的。”
“咱们这交情,我有难处早同你讲了。”
“真没有?”陆施静将信将疑。
程谯云半推半就地转过头,眉头打结,呼了两ko气才出声:“养xin觉得,男风这个事——”
陆施静一愣:“男风......?”
程谯云神色未变,伸手指道:“你看那河中楼船,方才正有一对男子交颈而拥。”
陆施静探出头,奇怪道:“并未瞧见啊。”
“想是进船舱去了吧。”
陆施静两指捋着胡须,若有所思:“这......旁人的事,你我外人,也不好多加评判。历来也有好此道者,若是两情相悦,大约也和寻常夫妻无甚不同。”
程谯云咬牙切齿:“就怕并非两情相悦!”
陆施静奇怪地瞧他一眼:“怎么?”
“......无事。”程谯云还有些窝火,又是大ko吞了茶,看得陆施静连道几声“慢些”。
过去小会儿功夫,外头仍是一点动静都无。
陆施静朝外头望了眼,以手叩桌:“这个江仁术,从来就没准时赴约过!还记得当年我们几人——”话说到这里,陆施静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接着喟然一叹:“我们这些老头子,也是入海江流,逝水一般,往日快意再难寻了。”
“今日好难得碰面,做这些伤怀干甚。”程谯云正说着,忽听外间有小二引人上楼的脚步声。
除了小二轻手轻脚的响动,还有一道沉稳的步伐混在其中,绝非习武之人所不能有。
陆施静拊掌:“来了来了!”
小二模模糊糊的声音响起:“就是这间了。”跟着门嘎吱一响,青灰的一条人影迈进来,轻裘缓带,精神矍铄。
陆施静笑开了:“看这身打扮,难怪来这么晚!”
“路上人多,轿子不好走。”来人拉出椅子,掀袍落座。
“比不上你挑衣裳的时辰吧?”陆施静揶揄。
举棋不定是江筹的老毛病了,他轻哼道:“今天是老友碰面的大日子,既是我来晚了,今日这茶钱就算我账上。”
陆施静笑道:“本来就没打算我俩出。”
没有旁人在场,几人都卸了当爹的架子,散漫起来。
茶汤也喝了一肚子,三人闲坐着一搭一搭地谈天。
程谯云先时不提,这会人到齐了才开ko:“养xin挂冠这事,我倒是觉得奇怪,你在都察院,怎么忽然就不干了。”
陆施静淡淡道:“和人吵架,气的。”
程谯云哑然,看向江筹,江筹暗暗冲他做个嘴形:“郑”。
“宝殿无人不侍立,不种梧桐免凤来。”陆施静看了眼窗外流动的河水,“当年我们这些翰林,现在还在沉浮的,只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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