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谈,他问商闻柳为何敢孤身犯险直入云泽。
商闻柳倒也从容:“陛下既然派了钦差,就是将此事公诸天下,朝野的视线也会看着这里,他们所有的一行一止都会被放大。徐县令的家仆能够到达京城,并且将消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办不到,这就说明有人在为此事推波助澜,云泽县的背后势力在朝中也必然为此掣肘的,一旦我死在云泽,朝中就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就算揪不出幕后黑手,也够云泽的小卒喝一壶的。”
“所以他们不会轻易要我xin命,最多就是吃些苦头。”
也正是这一通侃侃而谈,把武释说服了,虽然心中还有对于文官的成见,但最后依然抽调了孙修随他进城。
到了屋内,武释屏退左右:“商大人去过义庄,徐县令的遗体可有异状?”
商闻柳是信他的,目光一黯:“尤先生查验了,死前......目不忍视。”
这就是说徐子孺死于非命,武释想了想,信他几分。
“接下来如何办?”
“稍待,我有一位客人就要上门。”
商闻柳轻叩桌面,不似平时所见,目光幽深。
第37章 焦炭
大白天的,勾栏院后门掀开条缝,出来个纤纤女子,拿帷帽遮脸,后门早有一顶小轿等着。女子盈盈提裙摆,正要上轿,忽的远处一声哨响,
“唷,陈秀才的闺女!”廉善嘻嘻哈哈地上前,作势去掀女子的帷纱。
“滚,老娘的花名好好的,扯什么前尘旧事!”韫汝打落了他的手,见是县衙的泥腿子,有些心虚,只好壮起十足的气势骂道。
廉善的眼睛下面豁开一大条血ko子,平添几分狰狞,脸上有点青紫,韫汝见了,有心损一句:“怎么,我那嘉兰妹子好生泼辣,往日还看不大出来呢!”
廉善嘬着牙花没做声,仍是笑着,那条血ko子一抽,开ko了:“你从前对她好,我念着呢,为着这份情,我能装瞎子就装了,走吧。”
手一挥,韫汝怔怔地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轿,抬轿的两个轿夫好没分寸,她摇摇晃晃的,后知后觉发现手心已经冰凉一片。
过了许久,前头抬轿的轿夫嚷一嗓子:“姐儿,到地方了!”
韫汝这才掀开轿帘,站定了,一座气派酒楼跃然眼前。
敞阔的厢房里,商闻柳在和武释阐述案情。
武释摸不着头脑,讲案子就讲案子吧,还非得到这么大个酒楼里来。驿馆好歹有他们的人把守,酒楼呢,人多眼杂,这就不提了,关键是酒楼也忒贵了!
商闻柳掏钱袋的样子倒是行云流水,可武释在边上瞧着,小钦差眼睛里就写了俩字:ro疼。
这酒楼是真贵,外面买的小物件进来一转手,利润翻了三成。偏门ko还拉张条幅:小店谢绝外物。这还“小店”!武释没好气地想,简直店大欺客。
两人坐在厢房里,门ko叫两个便服的锦衣卫守着,若有来人,需要验明身份方可放行。
见什么客呢,武释漫不经心地想,视线看向桌上摆的一张白笺,工工整整写着漂亮字,是商闻柳整理的这两天收集到的线索,条陈清晰,武释耐着xin子看完,果然与他所料相同。县丞那副怂样,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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