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重新修缮了破败的屋瓦院墙,别的一概没动。
皇帝感念郑家忠义,赐下丹书铁券,又给郑氏男丁全封了侯,郑士谋只接了死去父兄的爵位,回绝了赐给他自己的,朝野上下皆赞他方正贤良。
“小少爷这边请。”
这一路曲径通幽,不知绕去了哪里,温旻自小被郑士谋收作义子,却有大半时间待在了武馆军营,对阁老府略有生疏。
温旻停在廊下,看了眼外面种的花圃。
冬日百花凋敝,满园枯黄,园丁巧工将塘里枯荷掘出,拼在怪石上,做了一座枯莲台。枯莲与花圃相映,有些老叶新生之感。
引路的老仆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善意地笑:“老爷近日喜欢这些摆弄盆景,特意从江南清了大师过来。”
温旻颔首,示意他继续带路。
二人便一路无话。
第5章 阁老
入夜后,寒气尤甚。
郑士谋体虚畏寒,早早叫人点了红罗炭取暖,温旻推门进去时,就看见这个白面垂须的老人坐卧矮榻上,闭目休憩的模样。
多年习惯使然,温旻脚步极轻,只听得见轻微的鼾声。
他没出声,静立在门前,等郑士谋转醒。
约莫过了一刻,榻上传来一声轻咳,温旻端了茶水,送去郑士谋身前。
“义父。”
郑士谋没喝茶,推开茶盏,就势坐起来,屋里烛火暗淡,温旻看不清他的表情。
“知道今日你要来,叫人备下了你爱吃的杏仁酥。”郑士谋指着桌子,又是一声咳。
桌上摆着瓜果,冬天的新鲜果蔬价格不菲,难得这里的还是鲜嫩可ko的样子。
温旻吃了一块杏仁酥,勉强咽下。
他喜食辛辣,向来不爱这些甜腻的东西,不知为何义父总笃定他爱吃,回回到府上,总要摆一盘。
他吃完了,有些踟蹰地看着郑士谋:“义父,此前传书一事......”
郑士谋点头:“你尽管照办。”
温旻摩挲着手指,眉头微凝,迟疑问道:“赵氏是个难啃的骨头,前朝后宫都有照应,义父为何忽然急办?”
郑士谋不语,伸手捻了一下温旻肩头的碎发,目光越过他肩头,不知落在何处。
温旻最怕义父这般模样,不说话,不做表态,便没法顺着往深了想,猜不透他在琢磨什么。
他微躬上身,屏息立着。屋内中央放了只拳头大小的铜炉,里头点着熏香,ru白烟绦从镂空的铜盖丝丝溢出,散了满室。墙上孤零零挂了幅画,粗糙装裱,笔法杂乱,落章处也是空的,画的似乎是京郊cun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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