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这几服药是我根据您身体情况开的,每天两次,喝三天就能见效,您都这把年纪了,今冬格外冷,可千万别再外出冻着了,让儿孙担忧。”
言诉在院子外就听到柳首乌独特温和的嗓音,他加快脚步往里跑,一进堂屋刚好看到穆顺富接过柳首乌手里的药包,准备拿去煎药。
“等等!”言诉大喊一声。
屋子里所有人齐齐朝他看来。
“知恩,你来做什么?”柳首乌十分诧异,如今天气冷,自家外孙爱睡懒觉,平时不睡到中午绝不起床,今天咋还起了个早,跟着他来穆家了?
言诉重重地深呼吸几次,眼睛紧紧盯着穆顺富手里的药包,断断续续道:“外公……穆大伯……这个药不能喝……我早上偷看到周飞腾往药包里放了东西……”
柳首乌和穆顺富脸色一变:“什么?”
柳家和赵家住的很近,柳彤结婚时,因为是家里的独生女,柳首乌夫妻俩喊了村里半数的青壮年帮忙,在自家附近盖了三间土坯房作为女儿女婿的新房。
今天早上,柳首乌给穆老太抓了药,然后顺路到赵家给外孙做饭,还送了两个煮鸡蛋,期间被周飞腾抓住机会,往药包里添了巴豆。
柳首乌急忙将药包打开,由于巴豆剂量太大,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一共六个药包,每包里面都放有许多巴豆,看得柳首乌心惊肉跳。
穆老太得了病本就虚弱,他开的全是温补之药,如果里面加入大量巴豆,连喝三天,上吐下泻,届时穆老太几乎小命难保。
他越想越气,穆老太比他年长几岁,几十年前穆家家境富裕,穆老太没少帮助村里的穷苦人家,柳首乌就是被她帮助过的人之一,多年来他对穆老太一直保留着感激之心,如果因自己的失误害了穆老太,他绝不能原谅自己。
柳首乌气得两手发抖,咬着牙颤声道:“周飞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跟外孙女同龄,才12岁,一个小孩子难道竟然就有这样恶毒的心肠,故意在他开的药里加上巴豆害人吗?
穆顺富不通药理,但通过柳首乌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周飞腾在里面添加的药材肯定是害人的。
“我穆家跟他一个小孩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娘?”
柳首乌一怔,周飞腾哪里是要害穆老太,他想害的分明是自己。
只因前段时间他和妻子看不过赵梁那么宠爱一个外人,反倒冷落亲生儿女,就提议让赵梁把周飞腾送到他亲爸那里,难道周飞腾因此记仇,想害自己医错了人,名声不保?
柳首乌越想越气,对他而言,名声是次要的,但关键是病人的身体,周飞腾真是其心可诛!
“顺富,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娘,这些药包里添加了巴豆,不能服用。”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穆顺富。
“这小兔崽子,我找他算账去!”穆顺富在村里出了名的孝顺,和母亲感情很好,谁敢伤害他娘,他就能跟谁拼命。
他越想越后怕,余光瞥到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的言诉,忽然放松下来,弯腰掐了掐言诉的脸蛋,“知恩,今天多亏有你,穆大伯记着你的恩情。”
柳首乌听到这里羞愧难当,都是自家的家务事连累了穆家。
“顺富,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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