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海棠一双黑眸在慌里慌张的福长杰身上停留片刻,眼中所留不多的那点期待,彻底消失。
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竟然是这样不顶用的男人。
将帘子一摔,涂海棠闭了闭眼,冷声道:“现在不是时候,等他彻底走投无路之际,我们再出手,获得的效果会更好。”
想起父亲的话,涂海棠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既然这个男人软弱无能,那么更容易操控,她也更有把握让他对自己服服帖帖。
言诉在洪府呆了两三个月后,基本掌握了考举人的所需的技巧。
他用往年科举题目做出来的文章,即便是洪泰胜也赞不绝口,决定放他几天假,让他回老家去探亲。
“二石,你在洪老爷那里拜师,学得怎么样了?”圆叶胭脂铺后院,叶秀娘和福叶特意关店一天,专门给言诉接风洗尘。
“我一切都好,你们呢,这段时间福家人有没有上门来闹?”言诉夹了一筷叶秀娘专程烧的菜,漫不经心问道。
福叶和叶秀娘对视一眼,突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们没有上门闹市,但……”福叶撇撇嘴,想到这些日子福家经历的种种,还有些不敢相信。
福长杰的火锅店出事以后,叫花子们闹到了县衙。
鲁知县原本下令暂时将福长杰关押起来,关掉火锅店,然后严查。
就在福家人慌得找门路找到了她这里,想让她通过知县夫人说说情,早点把福长杰放出来时,一个叫涂海棠的京城贵女出现了。
对方声称福长杰是已逝大将军、陛下亲封的昌平侯寒仲之子寒辰尧,流落在外十几年,如今陛下授意她这个与寒辰尧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将其带回京城,继承昌平侯之位。
还拿出了印信。
鲁知县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罢了。
得知福长杰竟然是未来的昌平侯,哪敢继续关押他,立刻将人释放。
然后,福长杰就跟着涂海棠去了京城。
福金山和茹氏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但不知道福长杰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人继续留在这里开火锅店。
如今火锅店可是有昌平侯和京城的贵人撑腰,虽然因小叫花子之死,很多人都不愿再去,但有那种想要跟昌平侯搭上关系的人,天天去捧场。
火锅店收入少了,茹氏变得不高兴起来,她前天还一脸趾高气扬来胭脂铺,逼着福叶给她出主意,怎样让生意变得火爆。
大概觉得儿子成了昌平侯,有了靠山,茹氏夫妻俩现在在城里简直是横着走,也不怕言诉这个小小的秀才了。
福叶年纪小,不清楚福长杰的身世,但她总觉得,被爷奶爹娘疼了这么多年的福长杰,怎么可能非福家亲生的。
她特意将此事问了叶秀娘,但叶秀娘一脸担忧,口风很严,什么都不敢说。
“二石,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福长杰应该是福家亲生的没问题吧,真要说有人是什么昌平侯之子,那也该是你这个养子啊。”福叶突然想起叶秀娘当年抱回福二石时,发了笔小财。
那真正的昌平侯之子是谁,显然不言而喻啊。
她不解的看了看叶秀娘,又看看言诉,不明白他二人为何一点都不激动。
晚上,福叶睡下后,叶秀娘才来到言诉的房间,担忧道:“都是娘的错,娘仔细想了想前因后果,那位涂姑娘之所以把福长杰认作你,应该是因为福长杰从你身上抢走的那块玉佩,你如果现在赶去京城,说不定还来得及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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