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你享受过真正的母爱么?”
没有,什么母女情深,宋鸿芸都恨不得掐死她,说她是孽种,脏死了,怎么可能这么贴心、周到、呵护宋舞。
显然季骁虞已经发现宋鸿芸指使宋舞跟他分开,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迹了,为了报复,他才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连枫桦台都不急着回,就要带宋舞过来认清真相。
说完,季骁虞丢给了宋舞一本相册,还有一份亲子鉴定,一份有关她这个妹妹的调查资料。
然后走到一旁点燃一根香烟,留给宋舞一个单独思考的空间。
何同是真担心宋舞的情况,没有其他心思,大概是有过一些交情,加上徐惠之拿她当朋友般看待。
“老板……”
何同:“要不算了。”
杀人诛心,可没必要到这种戳人心肝的程度,太疼了,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宋小姐那脸色白得不正常,乌黑的眼珠像是失去了所有光。
但季骁虞就是够狠,他连弄断宋舞一条腿都做得出来,更不用说这种“小事”了。
他望着阳台外边漆黑的夜色,呼出一口烟圈,很淡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宋鸿芸自找的。”
这对母女没事招惹他干吗呢?宋舞也是个蠢货,他给她机会,让她向自己靠近,却听信宋鸿芸的话,朝离他越来越远的方向跑。
“让宋舞知道,宋鸿芸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她的‘好’妈妈,也不是不懂感情,只是通通没用在她身上。”
季骁虞神色幽冷,满眼戾气跟厌恶,“一个用来利用,一个用来宠爱,人的价值都让姓宋的玩透了。也只有宋舞痛了,才会明白这世上谁才是对她最好的。”
宋舞颤抖地翻开膝盖上分量沉重的相册,这真的是件她永远意想不到的事,她竟然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上面的资料说,这个妹妹才九岁,九年前宋舞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她记忆中,不经常打得通宋鸿芸的电话。
她总是说,没有时间听宋舞聊她的生活和遇到了什么麻烦,要宋舞学会自己处理。
原来在她高中的时候,宋鸿芸就给她生了个妹妹。
宋舞到今天才知道,在此之前她没有察觉处一丝端倪,可见宋鸿芸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这时,房间里传来动静。
保姆似乎没拉住,一道抱着娃娃的小小身影跑了出来,四目相对,宋舞整个人都定住了。
女孩眨着跟宋舞相似的眼睛,好奇又娇滴滴地问:“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里,我妈妈呢?”
保姆拿着衣服袜子出来,哄女孩回去,“小姐,我们回房间吧,这么晚了被夫人看见你不睡觉,又要骂你了。”
“才不呢!”
女孩叉着腰,一看就是被人养得很好,跺着脚反驳保姆的话,“妈妈才不会骂我呢,妈妈说她最爱我了,你把我手机拿过来,妈妈说爱我的视频就在里面。你快点拿出来!”
小女孩闹腾不止,对家里骤然出现的陌生人都不顾了。
咬着烟蒂的季骁虞眯起双眼,目光缓缓从女童的身上挪开,停在沙发上的宋舞身影上。
她正愣愣地望着那个小女孩,宛若一个失声的哑巴,浑身的孤寂清愁化成一个困住她走不出去的笼子。
没有说话,却仿佛能听见她心底无声痛苦的呐喊。
人比人,气死人,情比情,最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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