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的时候。
司机很快将宋舞送到了枫桦台。
她刚到,司机让宋舞稍等,停稳车后很讲客气地先下来,为她拉开车门,才让宋舞从里面出来。
而宋舞抬眼就发现季骁虞站在一扇落地窗前,一脸生人勿近冷漠相,吊吊拽拽地看着她。
他两手兜着,一身浅色的居家装扮,中和凌厉的气势,略显得有点骄矜清冷。
且刚好有一道光线打在他站立的位置上,让季骁虞此时五官、神情鲜明又立体,长眉入鬓,目如点漆。
宋舞刹那间看得有些愣怔,连下车的动作都慢了一瞬。
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有一瞬间与季骁虞此刻的形象贴合。
若冬天始终不曾离去,我会为难开辟一块芳草地。
无需耐心地等待雪化……便胜人间春色。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对方那些乱七八糟的恶习,季骁虞的长相很能唬人,再加上他亦正亦邪的气质直接属于独有千秋的行列。
只可惜……
再衣冠楚楚,一开口还得露馅。
宋舞朝着房子的方向走去。
何同主动走出来站在门口迎接宋舞,等她进来换好鞋,才出声招呼,“宋小姐早上好,我是何同。”
宋舞顺着何同伸过来的手,同他客气地握了握,“你好何秘书。”
何同含笑点头,隐秘地打量宋舞:“幸会幸会。”
车内的热风将宋舞的脸吹得白里透红,乌黑的头发垂在背后,发量蓬松得令人羡慕,更自带一种自然卷曲的波浪弧度。
和季骁虞过往的女伴风韵都很不同,她独拥一种内秀和含蓄在里头。
在陌生地盘上,宋舞连呼气声都轻轻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就跟在澜庭第一次偶遇一样,树上堆积的雪团陡然散开,底下被余雪砸到的人两手无措,像惊鸿一瞥一只误闯钢铁城市的林鹿。
何同曾帮季骁虞查过宋舞的资料,资料上也有照片。
但没什么比亲眼所见更要鲜活,这也就能解释出为什么他老板会紧盯着一个人不放,像宋舞这样的确实在平常很不多见。
若是见色起意的话,仿佛又情有可原。
初始宋舞对何同印象也很好,是可以明显感觉得到,他是个比上司要讲有礼貌谦和的人。
许是不满被晾在一旁,季骁虞如幽灵般忽然出现在两人身边,打破此刻的沉默:“手握够了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对失散多年的兄妹,在演一场滴血认亲的哑剧。”
“……”
面对季骁虞的出言嘲讽。
宋舞跟何同相视一眼,颇有些无奈的样子,似乎都很习惯了季骁虞气死人的脾性,同时松开手。
“宋小姐吃过早饭没有?”何同问。
宋舞摇头,季骁虞打的电话早,她只顾得上收拾,哪可能吃得上早餐。
何同搓着手,呵呵笑道:“巧了不是,我老板也没吃。”
宋舞很快领悟何同的意思,不愧是大集团的私人秘书,话里话外都在为自家老板谋利益。
提起季骁虞没吃早饭,是为了让宋舞知道季骁虞一直在饿着肚子,等她过来。
宋舞顺从地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季骁虞,“你一般早上都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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