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态度良好地听完他们骂完全程,礼貌地抬手,弯着的眼里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谬赞了,各位。”
巨大的食人花在在他们身?后张开花瓣,尖利的牙齿一口咬在将士的脑袋上,将士的喉咙里咕噜一声,身?子颓然?地倒了下去。食人花泄愤似的大快朵颐地嚼着嘴里的脑袋,场面?血腥而恐怖。
布兰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不让沈珈离开随行的马车,他提了好几次要上前线,但都被布兰看似温和实则强硬地拒绝了。
沈珈心里着急又不好发作,只能?憋屈地在帐篷里养花,布兰还安排了维西照看他,沈珈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样子像是古代深闺里的大小姐,简直浑身?难受。
他望着手里含苞的玫瑰,食指在花尖上一点,花瓣便?徐徐张开,沈珈一不小心被花刺扎中了手指,浑圆的血珠霎时就冒了出来。
沈珈“嘶”了一声,维西立刻紧张兮兮地凑上来看:“大人怎么?了?”
沈珈很迅速地将指尖含在嘴里,无所谓地说:“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扎到了。”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维西看他确实没受什?么?伤,悄悄松了口气,他想要拿走玫瑰:“玫瑰的刺还挺尖的,不如我把它拿走吧,下次大人你也换朵花养……”
“等一下。”沈珈忽然?打断了他的动作,他面?色奇怪地摆弄了一下那朵花,发现刚才还娇艳欲滴的玫瑰中间不知为何枯萎了一大片。他仔细一看,发现枯萎的花瓣上还有没有干涸的一滴血珠。
随着那滴血珠逐渐被吸入花瓣中,枯萎的范围越来越大,像是遇见了浓酸一样。
脑子里划过什?么?,沈珈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大人,你怎么?了?”维西看沈珈忽然?僵住,以为是花有什?么?问题,连忙想要将花接过来,沈珈却如临大敌地一把将玫瑰薅在了掌心,不让维西碰到。
“没事。”沈珈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搓了一下,玫瑰便?在空中燃烧殆尽。他对着维西笑?了一下,但笑?的有些心神不灵:“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要去找点东西。”
维西不疑有他,只是忽然?觉得他气色有点不太好,以为是吹了凉风,将帷幕拉的严严实实才离开。
维西一走,沈珈就再次迫不及待地养了一朵玫瑰出来,这次他毫不犹豫地将指腹抵在花刺上用力一按,在刺痛中微微皱了一下眉,将血珠滴在了花瓣上,下一刻,一整朵玫瑰就在他的眼前蜷缩着变黑了。为了更加准确地确认这一信息,他换了不同种类的花,都无一例外?在他的血液下枯萎了。
枯萎的花在空中燃烧,沈珈望着自己的手指,神色意味不明。
他的血有剧毒。
沈珈立刻就想起?来他在布兰的书房里看见的那本古籍……鲛人之血,通过密法豢养,可比剧毒。他之前喝的带有血腥味的药,原来不是上药,而是养毒用的。
原来布兰说自己才是他准备的必杀绝技,这句话是真的。这也是沈珈在战争里起?到的作用。
沈珈坐在地上,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说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布兰是这三个?攻略对象里对他最好的人,从他一开始孤立无援的时候就站在他身?边,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但这个?他最信任的人却在一开始就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将他纳入自己精心策划的局中,做成最终牺牲的对象,任谁都不可能?淡然?处之。
他咬了下后槽牙,太阳穴附近的青筋跟着一跳。
好你个?布兰,他就说这三个?人里面?怎们会?有一个?好东西,都他奶奶的是王八蛋!沈珈气的在帐篷里转了好几圈,心情才勉强平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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