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不理我,还来这里找别人。”程亦珩这句话说得比前面几句话都要低,语气低沉而落寞,甚至带着委屈和无力。
幸池火气一下就消了,停下挣扎,胸口好像让虫子蛰了一下。
他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程亦珩一示弱,他的心就塌了。
“我……”幸池辩驳,“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去gay吧进去看了一下就走了,酒都没喝,没有不理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程亦珩抓他手腕的力道稍微放松,将额头贴在他肩上:“那你来这些地方干嘛?”
“想验证什么?”他又问了这个问题,脑袋抬起来,“验证你是不是gay,还是喜不喜欢我?”
幸池惊到了,一时无话可说。
程亦珩没有放开他,放松的力道收紧,逼他直视自己:“得出结果了吗?”
幸池被他问恼了,他一强势,幸池的火跟着上来,拧眉:“你凭什么管我?我来这些地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能来我不能?别告诉我你以前没来过。”
“没来过。”程亦珩声音迅速。
幸池不辨真假,确确实实被噎住,气势又下去点:“怎么可能?你不是gay……”
“gay就一定来过这些地方?你对gay是不是有刻板印象?同性恋在你眼里什么样?”程亦珩语气重了些。
幸池:“……”反正不是程亦珩这样,所以他才这么久都没看出程亦珩的性取向。
“你没来我就不能来?”幸池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被当犯人一样责问,“我来这儿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压着我质问我,就凭你喜欢我?!”
眼下这种情况,幸池说话没想太多,说完看到程亦珩受伤的表情,他后悔了。
他看不得程亦珩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怕在不知道程亦珩喜欢他,不知道程亦珩是gay的时候,他都受不了。
现在知道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伤人。
程亦珩皱着的眉头松开,强硬的表情从脸上褪去,眸色有些茫然,还有些失意,他像是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没资格管幸池去哪儿,做了什么,没资格抓着幸池问这些事。
他过去给予幸池偏爱的同时,幸池多多少少回赠了一些,才让他有底气问这些问题。
现在幸池告诉他你没资格,你凭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亦珩像是猛地被人扇了一巴掌,醒了。他松开抓幸池的手。
幸池腕上的力道
消失,程亦珩长腿瘦腰地站在幸池面前,微垂着头,黑发从额前垂下点在眼皮上,他像只受伤的大狗狗。
幸池的心有点空,明明程亦珩放开了他,他却没有从沙发上起身,无措地望着程亦珩。
程亦珩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朝外走去。
幸池下意识去抓,抓了个空。
他眼睁睁看着程亦珩走到门外,蜷缩了下手指,从座位上起身,心里空得厉害。
“幸池。”
幸池怀疑自己听错了,抬眸看到程亦珩去而复返的身影。
身形修长,相貌清俊。
“就凭我喜欢你,”他说话时望着幸池下半张脸,声音低不可闻,“可以吗?”
幸池的心一下就塌了,像被狂风吹倒的城墙,轰然之后留下满地的砖土,来年从土里生出代表生命力的嫩芽。
程亦珩抬眸看向他,视线从他的鼻尖落到他的眼睛,他试探地朝幸池靠近。
一步一步走到幸池面前,将幸池拥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抱着幸池的胳膊很结实,爱恋地用脸颊蹭了下幸池侧边的头发。
他嗅了下幸池的头发,将幸池抱得更紧,似乎怕幸池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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