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幸池皮肤白,不似程亦珩的冷白,他是一种健康透亮的暖白,阳光照上去好像会发光,将他照得暖融融的。
可惜今天天气不好,没有阳光,气温也低。
幸池皮肤白,平时鼻尖冻着了会红,今天擦了鼻子也红。
程亦珩问:“要不要喝点热水?”
幸池没带杯子,程亦珩拿过自己
的保温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去给你接一点,给你倒在盖子里。”
幸池点头,心道没有程亦珩他可怎么活。
程亦珩把水接过来,倒进盖子里,递到幸池面前。
幸池喝了一点儿,身体暖和了一点,但用处不大,鼻子依旧难受,像有蚂蚁在里面爬,有点痒,又像那种气通过了的感觉,一直通到头顶。
他又想流鼻涕了。
幸池把盖子还回去,用最后一张纸擦了鼻子。
程亦珩问:“还要不要?”
幸池摇头。
“放学去买药吧。”
幸池没有拒绝,确实不太舒服。
中午他们顶着寒风出了教学楼,路上寒风股股地往身体里钻,刺得人骨头疼,尤其裸露在外的肌肤,幸池鼻子耳朵都红了,程亦珩也是。
他就顶着微红的鼻尖和耳朵,对幸池弯起眼睛:“你先回宿舍,我去给你买药,然后我把饭给你带回来,从外面带,你想吃什么?”
他们站在回苑区和出校门的岔路口,幸池肌肤被风吹得有点疼:“馄饨吧。”
程亦珩:“好,你回宿舍喝点水,加件衣服。”
他上下打量了下幸池今天的穿着:“你穿得有点薄。”
幸池顶着寒风走回宿舍,裤子被风吹得贴在腿上,打开宿舍门的那一刻,感觉回到正常温度。
宿舍空间小,到底比外面暖和,他关上阳台门,打开饮水机,拉开椅子坐下。
许久没有感冒了,记忆里得有好几年了,他年少爱生病,长大好了很多。
幼年生病,照顾他的多是家里的阿姨,只是后来阿姨被他妈辞了,换的那个,远没有之前的细致。
幸池吸了下鼻子,现在鼻子没有那种通过头的感觉,开始不通气,堵住了。
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今天天气不好,天阴得很沉,压了厚厚的云,中午也被衬成了下午,总感觉天要黑了。
因为正值中午饭点,都下课了,外面很吵,走廊上有人经过,外面各种各样的响动。
并不安静,宿舍却很安静,这种安静让幸池想起少时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周围无人经过,别墅隔音很好,有也听不见。
阿姨在时,阿姨陪着他,大多数时候阿姨都在,家里有一个房间专门是给阿姨住的,只是他妈不想他跟同一个阿姨待太久,因此家里阿姨换得很频繁,一年,两年……
基本都是在幸池跟人熟悉,开始信任她后,阿姨就被换走了。
久了幸池也知道,阿姨只是阿姨,不是季晓芹。
没人可以取代季晓芹。
只是幸池生病时,季晓芹永远不在,陪着他的是一个又一个阿姨,一个又一个医生护士。
长大后幸池很少生病,一方面后长大后免疫力增强了,一方面他有在刻意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他不喜欢生病。
不喜欢生病时那种等待,却等不来人的感觉,不喜欢生病时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欢生病时身边一个又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阿姨。
不喜欢半夜醒来找不到人,只能看到一团沉默的漆黑,和空气里的安静,随处可闻自己的呼吸声。
幸池听到沉默的吐息,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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