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话题:“对了,田竹月会来曼谷吗?”
陆匪:“乖宝想让她来吗?”
温童当然想,毕竟现在才周一,距离周五还有三天。
他也不想逼着人家小姑娘来,琢磨片刻,开口道:“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陆匪:“好。”
他拨通电话,打开免提,用中文问:“Mew,你向来曼谷吗?”
电话那端的田竹月愣了愣:“啊?什么曼谷?”
温童凑过去说:“你想来曼谷吗?我们可能要在曼谷多待几天。”
田竹月迟疑地说:“可以吗?我的脸、脸过、过敏了。”
“中文是叫过敏吗?”
温童愣了下,立马说:“是叫过敏。”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
他关切地问:“你过敏严重吗?”
田竹月:“我吃了药,不严重。”
“很快会好。”
温童眉眼弯了弯:“那就好。”
“你好好休息。”
陆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温童沐浴在阳光下,他周身泛起朦胧的光晕,眼里情绪分明。
担心田竹月、为田竹月松了口气、感到庆幸……
他万万没想到,田竹月,橡岛的一个帮佣,竟然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被温童关心的人。
对他自己,连多看一眼都是奢求。
陆匪突然有点冷,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他明明走在阳光下,却仿佛没有被太阳怀抱,陆匪挂断电话,忍不住将温童搂进怀里,贪婪地汲取少年身上的暖意。
温童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抱,整张脸被迫埋在他胸口,有些喘不上气。
好不容易喘上气了,吸到了也都是陆匪身上格外浓烈的烟草气息。
他伸手推了推,含糊地说:“你松手,臭死了。”
陆匪嗓音有些干涩:“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多抽了点烟。”
回应他的是温童的挣扎。
陆匪收紧怀抱:“乖宝不关心是什么事吗?”
我关心个屁。温童心底骂了句,不满地说:“别在大街上动手动脚。”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陆匪手指顿了顿。
“陆匪,我现在很饿。”
“我要吃海底捞。”
少年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陆匪心底阴暗偏执的念头片甲无存,缓缓松开手,顺从地说:“好,先吃饭。”
温童揉了揉鼻子,深吸了两口气,才驱散鼻腔内那股隐隐的烟草味,大步走向前方的商场。
从街道到商场的这段路,陆匪很安分。
安分到温童有些诧异,他不确定是男人的安分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还是因为公司或陈金的烦心事。
他眨了眨眼,偏头看过去。
阳光铺洒在陆匪轮廓分明的脸上,投落一片阴影,他眉眼半阖着,唇角微微下压,给人一种低气压的感觉。
温童多看了两眼,想到他这两天的醉酒发疯、嗜烟如命……
确认了,陆匪是真的心情很差。
以前陆匪心情差的时候,路过的狗都要被他骂几句踹几脚。
至于自己,就算没有屁股开花,至少嘴巴也肿了。
但是现在……
温童回忆两人刚才的对话,自己说了几句话,陆匪就松手了,没有要挟要亲吻。
很听话。
听话到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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