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开枪本来就是错误。怎么洗都是错误。”
“军人该是保家卫国、为和平而战的英雄。连同胞都杀的话——谁能相信他们能保护国民、会保护国民?没有赢家的胜利毫无意义。其他六所军校看不起我们,是有人家的道理的。”
“第三军校的理念有问题,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因为事实如此。”
殷誓看着他们三个人。
他感到羞恼,又感到迷茫。
他喉结滚动,也不知怎么想的,不受控制地质问:“既然如此,殿下为何没有在课堂上直接反驳教授?”
“难不成殿下是刚刚想明白这一点吗?”
话刚说完,殷誓便觉得自己的问话显得刻薄。
他双耳通红,正欲道歉,便听见皇女低笑道:“当然啊,我的确是刚想明白嘛。”
“不仅如此,我还是个行动派。想明白了,我就会行动。”
殷誓抿住唇角,半晌问:“殿下可以改变集训,难道还能推翻百年传承的第三军校吗?”
面对殷誓的质疑,黎里漫不经心。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终端,勾着嘴角说:“单靠我当然不行。”
“可我上头还有一只手啊?”
“为了让棋局继续,那只手总要给给棋子一点前行的思路吧?”黎里说着除了君瑶,谁也不明白的话。
“他会给办法的,不给我就转学。”
“没办法,我现在下棋的水平的确不行。可论到耍无赖——吴琰就没拗过我一次。”
“殷誓同学,记得保护好我们这届的弱者。我知道你是最公正公平的领导者——”黎里笑道,“接下来,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王星,下午十点。
议会院内,议长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在帝国与联邦停战的现如今,原被战争掩盖的社会矛盾日益凸显。无论是高昂的军费、还是在停止对联邦的掠夺后,底层人民对于帝国逐渐趋向紧缩的经济环境的不满——亟需楚议长解决的问题堆积如山,那山还是堪比吴秦将军私宅后头的那片连绵不绝的群山。
烦得要死,还不能直接用炮给轰平了。
楚檀实在是看累了这些东西。
他忍不住倚在靠背上,摘下了眼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打算小憩一会儿。
可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他的私人终端忽然响起了信号。
楚檀的私人终端截至目前只有两个人知道。其中一个住在山前的家伙不可能给他深夜来电,剩下的那个——
楚檀接收了信号。
皇女那张仗着宗室基因的优秀、在经过她十多年的野蛮人生后,勉强仍能被称作精致的脸,便浮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影像中的少女已经穿上了第三军校深蓝色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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