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的生平,只说了楚侯会喜欢纯血的。
吴琰:完了,我的错。
等待黎里完成仪式的那半小时显得尤为漫长了起来。
待在观礼台的吴琰无数次向黎里处看去,着急想要寻她的态度连最傻的老韩侯都能看出来。
六诸侯中最年长的一位,也是最怕死的一位笑呵呵地对虽早已不再是六诸侯,却因过往功绩依然与他们共处一室的吴秦道:“看来新任的武侯非常关注我们的小公主啊。”
他试探着吴秦:“是因为由他接回来吗,两个孩子看起来感情不错?”
吴秦只烦自己儿子整天跳脱沉不住气,他咳嗽了一声,算是对吴琰的警告。随后才对韩侯回道:“哪里,纯粹是他浮躁,坐不住罢了。你要是允许他不参加,他跑得比谁都快。”
吴琰这厢担心着小伙伴,还没个结果就被父亲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他回过头,却又不敢回嘴。
直到韩侯忽然说了句:“楚侯今天怎么迟到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随着韩侯这一句,众人在注意到,在对面的、专属于帝国议长的观礼台此时才坐下了人。
他的秘书官正在向他汇报进程,繁忙的掌权人一边颔首,一边还需要再签上几个字。
韩侯不免感慨:“看来是被工作绊住了,大忙人啊。”
吴秦对此未置可否。
楚侯出现了,不被允许随便看黎里的吴琰自然也就将视线投向了他。
他的视野继承自她母亲的种族,要比一般人都好,于是他看见了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楚侯袖口上有一道划痕。
像是——被笔之类的东西撕扯过一样。
吴琰满心都是困惑。
可父亲压着,他又不敢妄动。
好不容易熬到仪式全部结束,宴会正式开始。
得到了行动许可的他,急匆匆便下楼去寻黎里了。
作为宴会的主角。黎里刚从授冠台上走下,就遇到了不少宗室往后的招呼。
但吴琰显然是最快的一个。
他见到黎里,便忍不住凑近低声:“你怎么去找楚侯麻烦了?他怎么反将你了,你没事吧?”
武侯在她身边,其他人自然一时间不会自讨没趣的靠近。
黎里见大约也没什么人会来偷听,便想了想回答:“没什么,就是我收到了来自他的警告信,我觉得自己被当成棋子,很不高兴,所以就去找他要个说法。”
“但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太喜欢靠感情去要说法。”黎里慢条斯理,“所以我就先威胁他,说我把他寄给我的威胁信寄给你父亲了。”
吴琰:“什么——?”
他噎了一瞬:“不是,你什么时候有我父亲联系方式的?”
黎里:“官方的,和秘书处要的。他大概也猜到这一点,所以才和我说没用。”
“本来我是还想发给你一份,再用你来威胁一下他的。但他说的话让我意识到,很可能你也没用。”
吴琰听到这里:“……什么叫我也没用?”
黎里问他:“你说赵真的事情交给你,请问这事有任何进展吗?赵锡连宴会都没来,估计也是焦头烂额没得寸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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