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还不如凌守夷,根本没办法抢过船桨来自己掌舵。
她唯一“划”过的船就是公园里的脚踏船,虽然凌守夷船划得青涩,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他的节奏,将自己全权交给他。
夏连翘内心默默祈祷:……但愿不会翻船。
小舟随水浪来回颠簸,湖面太大,偶尔一个风急浪涌,她也跟着小舟被抛至浪头,浪花很快就将她浑身上下打得透湿,上襦下裙无一幸免。
凌守夷意识到这一点,忙过来捞她,摸到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低声和她道歉。
等两个人好不容易划到水鸟附近时,水鸟早就受到惊吓,扑簌簌地振翅飞远了。
硬着头皮划了这半天,凌守夷终于无计可施,不再强守,缴械投降,将小船搁在湖心,任由小舟自己随水四处飘荡。
两个人抱在一起,躺在小舟上,凌守夷轻声在她耳畔喘息,小舟虽然小,但足够二人平躺在一处,看着天边夕阳西下,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好时光。
四山成烟,天风环佩,吹动秋色琳琅。
“采菱秋水旁,惊起双鸳鸯。
独自唱歌去,风吹荇带长”。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夏连翘浑身上下都还是酸的,划了一晚上的船,又不知不觉飘在湖心睡了一夜。
她完全记不清是怎么回到屋里的。好像是凌守夷把她抱下船,安置在床上,又拉下床帐,自己也跟到床上睡了一夜。
“小凌?”迷迷糊糊醒来,夏连翘下意识地去找凌守夷。
手被另一只大手轻轻握住,凌守夷睁开眼,柔声安抚:“我在。”
垂眸拉着她的手,烙下一吻。
夏连翘被这一亲彻底亲清醒了。
大早上就这么卿卿我我的怪肉麻的,她试图把手抽出来了。
但这人怎么都不撒手的?她朝他示意松手。
凌守夷垂眸装没看见。
“……”他本来也只想亲一亲,但一亲……就停不下来。
眼看凌守夷附唇要过来亲她的唇瓣,夏连翘坚决地拒绝了他的想法,“不可以,还没有洗漱。”
虽然修士早就引气入体,去芜存菁,洗去了体内的杂质,身体犹如玉质般芳洁,平常给自己施个净身咒一切卫生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但对于夏连翘而言这是原则问题。
求欢被拒,凌守夷:“……”也只能老老实实起身,换衣。
夏连翘没忙着跟他一起起床,捞了个枕头垫在身下,支着下巴欣赏这一副美男晨起图。
看着他在晨光中起身,换衣。
当真是意远态浓,冰肌最匀,纤薄的细腰,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爆发力,背肌在晨光中尽情舒展。
泼墨乌发散落下来,垂落腰线,腰侧牡丹若隐若现。夏连翘看着看着脸上就开始发烫,想起他削窄的腰肌起伏时的风光,淡然的神情动情时的风姿,唇瓣夹吻不断,剑痕如血。素来清冷的道人不知与她缠绵多少次,哄她轻解罗裳,自榻上滚落地面,又从地面走到窗边,从窗边走回榻上。将曾阅览过却不曾深入研习的道家秘术一一用在她身上。
凌守夷觉察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连翘……”
夏连翘再次注意到他无声的,渴求的视线。
……她脸更红了,喉咙也开始发干。
由衷怀疑刚刚这人是在勾引自己。
虽然有被勾引到,她还是努力地顽抗敌方瓦解她意志的企图,坚守阵地,绝不肯退步。
“不行不行,会死的。”
剑修习剑,对腰、肩、髋都有很高的要求,体力又实在太过可怖,更遑论这位还是剑修中的翘楚。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她怎么恳求他都当没听见,攀着他劲实的肩膀,被一次又一次抛到浪巅的感受。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她会被他活生生*死。可惜的是,她也是修士,还是化丹修士。
……这一整晚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连翘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无心之言,对于眼前的少年而言,又是怎么一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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