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又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先说好,池霜如果知道了,那消息的来源必定不是我,我等下回去就服用哑药,没跟你开玩笑。”
孟怀谦蹙眉,纠正:“她不会知道,没有如果。”
程越跟容坤对视一眼,都很无奈,这什么人啊,就差要他们拿把刀把手指割破发血誓了——从头到尾担惊受怕的可都是他们,池霜现在搞不好还在做美梦呢!
果然有异性没人性。
从头到尾,梁潜都没有说一个字。
他只是像一张弓,安静地停靠在角落里,他不动声色地打量每个人的表情,每个人的话语。
“走吧。让怀谦也好好休息。”过了片刻后,见时间也不早了,容坤提议,“反正他这边也没什么大事,我们都凑在这里反而引人注意。走吧。”
三人往病房外走去。
梁潜刻意地落后两人一步。
在即将踏出病房的那一瞬间,福至心灵,他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病床上的孟怀谦,两人对视,孟怀谦眼里一派平静无波像看死物一般看他。
梁潜骤然明白过来。
孟怀谦又怎么敢在跟霜霜的关系还没明朗化时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这不是苦肉计,而是……
还击。
他那个堂伯怎么可能轻易近得了孟怀谦的身。
以孟怀谦的谨慎,又怎么可能明知有人对他怀恨在心,他还如此掉以轻心。他如果是这样的性子,以奥朗继承人的身份,早已经死了百次了。
之所以没解决梁宗平,可能等的就是这一出。
是他的疏忽,他竟然忘记了,在他想要申请调取监控视频的时候,可能孟怀谦立刻就收到了消息。他想做什么,他这位多年的好友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心思不可谓不缜密,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或许,正是因为霜霜不在京市,他才会趁这个时候还击。多好,就连他们的两个朋友现在对他都没有半点怀疑了。
以后,当他想要自损八百伤敌一千拿出这个视频公之于众时,他完全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毕竟,如果不是孟怀谦,他回来谁还认他是梁氏的梁总,为此,孟怀谦还被他的堂伯记恨上,还受了伤住了院。
行!
行!!
梁潜微微一笑,缓缓地对着孟怀谦竖起了拇指,彻底地服气。
他不算亏,输得更不算冤枉。他这个多年好友,恐怕早在对霜霜动了心思时,就已经算计好了要扫清一切障碍,而这最大的障碍,就是他。
处心积虑、狼子野心。
两人只隔了几步的距离,却仿佛是已经撕咬过对方的、正在短暂休息的野兽。
他们彼此警惕,又彼此仇视。谁如果妄想抬起利爪,对方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来,斗得你死我活。他们曾经是最默契的朋友,而当有一天这份情谊不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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