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沉稳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対比。这戏剧性的一幕也令工作人员心惊不已,射击场上的规矩都知道, 刚才这两位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很容易见血出大事。
程越跟容坤都出了一身冷汗,対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快步上前来,两人分工明确,容坤压制孟怀谦, 程越负责将梁潜手中的装备拿走。梁潜嗤笑一声,懒怠地松手,“你们紧张什么?”
“没听怀谦说么,那天如果掉进海里的人是他, 生不如死的人就是我了。”
梁潜笑意不达眼底,“也対, 如果因为我而让怀谦受了点伤,孟老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孟怀谦冷淡地听着,仍旧一言不发地摩挲着手柄。
梁潜挣脱程越的束缚,缓缓上前来,他跟孟怀谦身形相仿,都极具压迫力,“那你想过没有,哪天你那点心思人尽皆知的时候,孟老能放过她?”
“说起来你可能也没那么了解她,你以为她跟你多说两句好听的话就是在意你了?你以为她会为了你去忍受流言蜚语?”
你孟怀谦又算什么东西。
他就看着, 等着。
以霜霜那绝対不会受半点委屈的性子,她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去面対跟孟怀谦在一起带来的种种麻烦, 只怕是跑都来不及。
然而心里这样劝诫自己,却始终无法忘记她対他说,她爱上了一个人。
什么公司利益,什么体面尊严,全都被这个字击溃。
孟怀谦目光淡然地扫了他一眼。
他也松开了手,容坤立马抢过他手中的装备。
他镇定地活动了下手腕,“听说你前几天才出了些事故?好好养病,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别想这些跟你已经没了关系的事,和人。”
“没有关系?”梁潜细细品味这句话,眼神骤然冷硬,“我跟她至少还有关系,你呢,没有我,你连认识她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我,她会多看你一眼?”
“你捡回一条命不容易。”
孟怀谦逼近一步,轻描淡写地说:“省着点用很难吗。”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容坤头疼欲裂,快速地抛给程越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匆匆拿起手机通知了场馆的负责人,这个射击场进行的是会员制度,几乎不対外,还好现在时间还早,来的人不算多,主要还是让工作人员避让。
他们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父母也都是认识,等公司交到他们手中后,不可避免地也会有合作,除了婚姻方式这样的联盟,他们身为至交更是关系稳固,彼此背后都有利益牵扯。
为公为私,容坤跟程越都不会允许他们闹到台面上来,又不是十几岁的学生,他们谁不是即将迈入三十大关,上演争风吃醋兄弟反目这出戏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非得让别人看足了笑话是不是?”他走上前来,试图将这两人分开,“要闹换个地方不行?要不要去电视台上你们打一架?”
“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有必要这样?”他又苦口婆心地劝。
梁潜冷笑。
还知道是个笑话吗?他才是最大的笑话。他都很想问问孟怀谦,是哪里来的脸面在他不在的时候,用了多少卑鄙手段抢走了他的未婚妻。
孟怀谦昨天几乎一夜未睡。
尽管料到她并没有跟梁潜和好如初,但只要想到她跟梁潜一起吃了晚饭,可能还说了一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话,可能还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他难以平息心头狰狞的妒意。
此刻听了梁潜的挑衅,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他早就先一步瞄准了梁潜。
他跟梁潜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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