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偶尔移动鼠标打几个字,偶尔吃一口饭。他手中似乎还残留着药剂喷雾的味道,有心想提醒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但还是沉默着往后退了一步,顺便帮她把门带上。
负责包厢的领班过来,跟他打了个照面,又热情地问他:“孟总,我看你包厢还没叫餐,今天想吃点什么?”
“工作餐,还有么?”孟怀谦平和地问。
领班啊了一声,“工作餐?”
孟怀谦回头看了一眼池霜的办公室所在的方向,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领班:“……”
下午时分,领班碰见了池霜,以玩笑好奇的口吻说了这件事,“孟总那意思就是在说您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呢。”
池霜扼腕不已。
“早知道我今天就吃臭豆腐跟榴莲了!”
可恶。
错过了这样一个恶整他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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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潜也是后知后觉。
直到夜幕笼罩,他懒怠地松了松领带,回忆今天的事情,才猛然反应过来,他是被人给遛了。那人压根就没想过要用多高深的手段对付他,如此拙劣、如此傲慢,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就是想支开他。
梁潜拉开抽屉,抽屉里是一枚领带夹。
他原本以为他回来后,生活会回归正轨,事业、爱情都会像从前一样顺利,可这段时间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一切都不受他所控。压抑的种种情绪,终是忍耐到了临界点,他猛地起身,挥开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攥起那枚领带夹便离开套房。
容坤接到梁潜电话时正在跟人应酬,只好约了稍微晚一点的时间喝酒。
赴约时,容坤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虽然说梁潜约他喝酒这事儿太正常不过,可问题来了,怎么只约了他呢?进了包间后,他更是满腹疑虑。梁潜正坐在沙发软座上,一个人沉闷地喝酒。
“疯了吧?”
容坤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医生不都说了,你之前的伤还没完全好最好别喝酒,你倒好,还喝烈酒。不要命了?”
梁潜视线冰寒地盯着他。
直盯得容坤头皮发麻,迟疑着问他:“你怎么了啊?”
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梁潜踉跄着起身,容坤要扶他,他却一把抓住了容坤的肩膀,目光下挪到那深色的领带上——
不是容坤。
他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去证实。他们四个人认识二十多年,对彼此的行为习惯再了解不过,这枚领带夹的款式市面上根本见不到,容坤也好,程越也罢,都不是过分讲究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插手梁氏集团内部的运转,左右他工作时间的人,能有那个本事做到这步的人还能是谁?
梁潜一阵颓然。
他宁可那个人是容坤,是程越。
“怎么了?”容坤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梁潜摇头,松开了手,温和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怀谦忙,阿越也忙,我们四个人真的太久没聚了。”
“……”容坤干巴巴笑了一声,“你这意思是说就我比较闲,是吧?”
梁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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