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抬手揉了揉耳朵,抬眸看向落地窗外时又打下一张牌,“咱们这里不是都不让放鞭炮了嘛,这几天我都要耳鸣了!”
堂弟笑嘻嘻地说:“市区管得比较严,咱家这边偏,等城管那边过来,早放完了。这才有年味啊!”
“等下要不咱们也去买点烟花啊仙女棒什么的找找童年乐趣?”另一个堂妹提议。
池霜拒绝:“我可不想被人抓住当典型上新闻。不要。”
堂妹跟堂弟对视一眼,扑哧笑了起来,“不是吧霜姐,不是都金盆洗手了,还这么重的偶包呢?”
“我是实力派。”池霜微笑纠正,“对不起,穷鬼们,我又胡了,开钱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堂妹仰天长啸:“霜姐我出五毛买你手机两小时静音!”
池霜轻哼一声,看了眼是本地的号码,略一思忖,按了接听。
那边静了几秒后,语气惊喜地说:“霜霜,你终于愿意接我的电话了!”
池霜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接着听那边语无伦次地一通废话,她立刻冷脸,“有病吧你,刚才也是你打的?!”
她依稀记起哪个同学说的,这人嫌狗厌的东西现在在开城那边做项目,混得也是风生水起。
不给那人反应的机会,她挂了电话,继续拉进黑名单里,她还觉得不够,反正她都退圈了,也不在乎有谁想找她找不到,干脆设置勿扰模式,阻止陌生号码再打进来。
“谁啊?”堂弟问。
池霜:“一神经病。”
是她几个月前才跟江诗雨提起的董成滨,时不时就在她生活中诈尸,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将他踩死。
堂妹感慨:“我记得那会儿我读初中,霜姐上高中吧?有一回霜姐来找我,我暗恋很久的高冷班草没几天后来问我,哎,你姐哪个学校的,有男朋友吗……我对他滤镜瞬间碎了,从此水泥封心,一心求道,所以我经常跟我妈说,如果不是我的姐,我肯定考不上交大。”
池霜听着妹妹提起以前的事,脸上多云转晴,“我等下就跟婶婶要压岁钱,低于一千我要闹。”
“别了。姐,你别往我妈跟前凑。”堂妹压低了声音,“最近我爸妈都患上了一种病,叫见不得别人单身。”
池霜:“……”
这年头单身的人在过年时的确很碍眼。
她感觉到她爸妈偶尔飘过来那蠢蠢欲动的小眼神,当天晚上,她订了回京市的票,她这个讨嫌的人确实也该滚蛋了!她没想到,第二天她才到机场的休息室坐下,孟怀谦再次来电,接通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飞机几点降落”,她呼出一口气,骂道:“好呀,看来我身边出了一个叛徒!”
他笑了一声,无奈地解释:“池中小苑今天开业,中午跟容坤过去吃了个饭,听到你表姐跟经理说你明天上班会给员工再发一次利是。”
“然后简单推测出你可能是今天的航班回京。”
“所以,你几点到机场,我去接你。”
“接我?行啊!”
池霜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卷着发尾,拉长语调,“您不挺会算的吗?您再掐掐兰花指算算呗。”
她又适当地抛出诱饵,“神算子是有奖励的。”
说完后,不给那边反应的机会,她挂了电话,只坐了会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之下登机。
飞机冲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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