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凌晨三点,余安病房亮起透亮的灯光,正巧今夜的值班医生是余安的主治医师,她站在病床前用专业仪器检查着余安的腺体。
明亮的光线让一切无处遁形,空气中浓度极高的alpha信息素,omega殷红的嘴唇,以及脖子上明晃晃的一个吻痕。
医生都是beta,他们不受信息素影响却依然可以感知信息素,何况檀香味这么浓郁。
孤O寡A独处一室,还是夫妻。
在场的医生们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地帮余安检查,专业素养很高。
“余少爷,照您的说法,是完全没有感知到信息素泄出吗?”
余安点头, 声音还有些哑,清了清嗓才说:“是。”
“信息素很淡,”裴燿站在床尾,目光落在余安的脸上,接上话,“我也是凑近了才闻到一点。”
余安眼睫轻颤,耳廓的红迟迟消不下去。
针对腺体的治疗已经有段时间了,除了渐渐恢复感知之外没有任何进展,如今能有一些信息素出来,哪怕只是很微弱的一点都是一件好事。
医生问:“我想问一下,信息素是在什么情况下出来的呢?“
“……”余安装聋作哑,一字不提。
安静了几秒后, 裴燿开口:“我们在接吻。”
其实何止接吻。
余安的腰现在都残留着火热感觉,对方的手掌顺着衣尾伸进来,肌肤相贴,烫得身体发软。
医生很专业,没有露出异样,而是道:“现在太晚了,明天等其他医生上班,我们一起过来进行会诊, 再讨论一下后续的用药情况。”
裴燿:“好,辛苦。”
“不过针对这样的情况, 信息素的恢复肯定是好事,本身腺体最为重要的作用之一就是两/性关系。”医生走之前嘱咐,“如果亲近可以刺激余少爷信息素的恢复,我的建议是可以继续试试。毕竟是药三分毒,完全依赖药物也是不行的。”
裴燿颔首说好,等人走后关了灯,站在病床前,见omega逃避的样子,安抚道:“这是好事。”
余安很小声地回答:“我知道。”
“这是正常的,”裴燿说,“我们本就是夫妻。”
余安自然明白两次“这”所指不同,第一次进行夫妻义务就引来医生,他做不到豁达。
他陷入羞耻之中,又听到男人问:“我睡哪里。”
沙发拉开是一个单人床,以前裴燿都睡那里。
余安终于抬起头与裴燿对视,不明所以地眨眼。
裴燿问:“医生刚说的,你没听?”
“……”
“亲近可以刺激你的腺体恢复,”裴燿想到弟弟洞房花烛而自己只能睡沙发不免有些气闷,“你不想恢复?”
余安当然想,只是这个帽子给他扣得莫名,不禁反击:“难道不是你想挨着我睡?”
“挨着妻子睡有什么不对?”
“……”余安自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们是夫妻, 不睡一起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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