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特?殊,让他能?够放弃生活许久的城市,只为了见她一面而长途奔波。这样的答案已经超出她的预料。
她很想问为什么,是愧疚还是什么,但她问不出口,好像说出来会把事态引向更加古怪的方向。
“谢谢你过来找我,”静默许久,辛芙轻声说:“你不用因为失约而愧疚,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陈鲸眼中划过一缕失望,“你不怪我,是因为你豁然,但这并不能?掩盖我食言的事实,我要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见他要站起来,辛芙急忙安抚他,“我真的没有怪你。”
可她不知道,这句话比她怨他恨他还要有杀伤力。她这样大?度,是不是从没有在乎过他?
陈鲸合上眼睛,复又睁开?,“我说了这么多,你呢,你这一路上都?遇到过什么?”
辛芙微愣,已经很久没人?关?心过她的境遇了,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真的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辛芙摇了摇头,并没有将后来村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而是说:“我过得很好,我也做过志愿者,大?家都?很照顾我。”
陈鲸能?够拿到来南方的名单,多少也了解过她的遭遇,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你这么瘦,做什么志愿者,你知不知道当时瘟疫盛行,稍有不慎……”
“我知道,”辛芙看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可这些事总不能?永远让其他人?来做,我不能?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他们的付出。”
陈鲸愣住,他看着辛芙沉静的脸庞,才意识到她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她有些多愁和敏感,仿佛一只独自出行的小兽,对外界充满戒备,让人?忍不住为她担心,害怕她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但现?在,她变得更加安静,眼中却没有了受伤的神色,好像一棵很小的树苗已经长得很高很高,足以接近云层和微风。
她仿佛不再记得当时照顾他的往事,也不再为看“爱情小说”而感到窘迫,她变得从容而淡定,甚至能?够云淡风轻地跟他对视。
短暂的失神之后,陈鲸心里更加失落。他想说些什么有说不出来,就那样看着辛芙。
辛芙则望着锅里的粥,“已经熟了。”
她让陈鲸熄火,随后取出碗盛粥,陈鲸在一边帮忙,辛芙则去?地下室取了榨菜和咸鸭蛋。
两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安静的早饭。
饭后,陈鲸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询问辛芙有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他给她找来。
“我什么也不缺,”辛芙不想麻烦他,便说:“谢谢你。”
陈鲸抿了抿嘴唇,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那我看着给你带。”
辛芙蹙了蹙眉,问他要在这里待多久。
“很久,”陈鲸说:“以后我打算长期驻扎在附近几个村,会常常过来给你送物资。”
辛芙愣了愣,“长期驻扎?”
“对,”陈鲸说道:“希望你不要觉得我烦。”
辛芙怎么可能?觉得他烦,只是有些惊讶,“那你不回家吗?你的家人?呢?”
“他们不会不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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