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拉勒踹了他一脚,“不要丢人现眼。”
姜也到处观察,忽然发现靳非泽不见了。他喊了声:“靳非泽!”
靳非泽从楼上探出头来,“我在这儿。”
姜也蹙眉道:“你别乱跑,和大家待在一起。”
靳非泽歪歪头,“上楼算乱跑吗?”
霍昂拍拍姜也,“没事,楼上楼下我都看过一遍了,没什么怪东西。”
姜也爬上楼梯,楼上非常阴暗,条纹窗棂全部用木板封着。橱柜里放着锅碗瓢盆,被蜘蛛网封着。姜也推开一扇木门,里面似乎是个卧室,靠墙放着一张上下铺的木制小床,墙上贴了许多儿童简笔画,上面画了两个拿着手枪的小孩儿。姜也拉开书柜抽屉,里头有一盒蜡笔、两把破旧的玩具木头手枪,一些军械杂志,密码本,还有本日记。他翻开日记,纸张已经发黄,字迹歪歪扭扭。
——“弟弟躺在床上,好久没有说话了。以前我总是欺负他,强迫他帮我洗发霉的脏衣服脏裤子,现在我要对他好一点,让他快点好起来。或许我真的要想办法离开村子了,村子里没有好医生。”
——“越来越多东西发霉了,我讨厌发霉的东西。”
——“弟弟身上变得硬梆梆的,阿妈说他是太岁的子民,迟早会醒过来。阿妈真迷信,弟弟肯定是生病了,我要趁阿爸阿妈去找呗麾的时候,偷偷把弟弟带走,去大山外面找医生。”
——“今天晚上就行动!我一点也不害怕,我有枪,我可以保护弟弟!”
姜也往后翻,一片空白,日记不再有下文。
靳非泽走到他身边,“发现什么了?”
“这个房间住了一对兄弟,霉菌病席卷村庄,弟弟死了,哥哥带着弟弟的尸体逃出山村。”姜也抚摸着日记,“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失败了。”靳非泽说。
“你怎么知道?”
靳非泽拿起抽屉里的玩具手枪,“枪还在。一个孩子离家出走,不会不带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或许他不止一把枪。”
姜也说完,也沉默了。图画里的兄弟一人一把手枪,现在这两把都在抽屉里放着,还结了蜘蛛网,他们可能真的失败了。他猜测他们不止一把枪,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两个少年葬身这孤寂的大山。他们上四楼,这里有个上锁的房间。靳非泽敲了锁,两人进里面瞧。里头堆了很多杂物,一股腐朽的木头味。
他们又去另一间吊脚楼查看,白念慈不停地到处拍照,走得慢,姜也一直没有找到他妈妈的踪迹,心里有些急躁。他分明记得,在注射了黑水以后,他看见妈妈走进了这处村寨。而且不止他妈妈一个人,还有许多面孔陌生全副武装的男人,那些男人呢?
霍昂踹开第五间吊脚楼,喊了声:“有发现!”
姜也赶过去,便见楼里靠墙放了六个背包。霍昂正打开其中一个检查,里面放的都是压缩饼干、水壶、毛毯,还有一些没洗的脏内裤。背包上落了灰,看起来在这里放了有段时间了。
“他们为什么会扔下自己的背包?”依拉勒猜测,“难道他们也遇到了我们之前在林子里遇到的那种怪物?他们打不过,选择逃跑,为了减少负重,把包给扔了?”
“不,”霍昂摇头,“这些背包摆得很整齐,不像是为了逃跑减重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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