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时,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报警,太可怕了,绑架他,还要伪造意外死亡,就为了把他的心脏移植给江故。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没有证据,哪怕他一身伤能证明他被人绑架过,可他指正不了那个叫司珩的男人,更甚至说不定会彻底触怒对方,一个有本事搞这种售卖暗线的人,说不定他上头都还有人。
他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但一些新闻他也看了不少,他一个社会小底层,哪里有那个本事去跟资本抗衡。
那个出租屋他也不敢回去了,他现在跑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他自投罗网,要是再被抓到,江临觉得自己怕是没有第二次机会跑出来了。
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的江故觉得很奇怪,江临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那天他看到了司珩和唐兆,估计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当初罗滢华赔偿的人,那他的住址也肯定被江临知道了。
这些天他一直小心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就连每天中午膳食馆送餐过来,他也要先确定帮他把餐拿上来的是不是刘管家才开门。
可一天天过去,依旧无事发生。
心里觉得奇怪的江故在吃饭的时候忍不住跟司珩提了一句:“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住哪儿了,也不知道是还没找过来,还是找过来但被楼下的安保挡住了,我问过刘管家,刘管家说最近小区很平静,没什么奇怪的人。”
司珩给他夹了一筷子芦笋:“不用担心,他以后应该都不会来找你了。”
江故停下筷子看着他:“不会来找我了,你帮我解决了?怎么解决的,恐吓?还是给他钱了?”
司珩笑了笑:“这种人哪里值得给钱,我只是找了两个演员演了一场戏。”
江故眼露疑惑,司珩拿出手机将连一页A4纸都不满的剧情发给了他。
江故扫了一眼,一分钟不到就把那张纸反复看了两遍:“所以他以为你要挖他的心脏,吓得不敢来了?”
司珩嗯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空碗给江故盛了一碗汤:“给他钱只会让他觉得有利可图,花钱也只能买一段时间的安宁,不值得,这种人只能让他怕,他才不敢再来。”
江故愣神了片刻,他没想到江临就这样被解决了,他以为怎么都会被纠缠一段时间,他预想过各种最坏的后续和结果,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无事发生的结束了。
见他停住不动,司珩的眼神沉了沉,逐渐泛起心疼:“别难过,为他这种人不值得。”
他以为江故的沉默是难过,设身处地地想,作为本该为他撑起一片天的父亲二十年前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将他抛弃,二十年后见有利可图的找上门,结果发现图谋不到利益,还有可能要为他丢了性命而再次将人抛弃。
这个与他有着最亲密血缘关系的男人,却是他受到伤害的根源。
江故才二十一岁,比唐兆都要小一岁,看看唐兆,每天没心没肺吃喝玩闹,大学都毕业了,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而江故呢,他不曾有过不懂事的孩童时期,恐怕从他记事以来,就在努力的活着。
现在这个努力活着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阳光下,却又再次被抛弃过他的人伤害。
江故的沉默让司珩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那些会伤害到他,让他不快乐的一切,司珩都恨不能将其连根拔除,只希望江故的余生能健康无忧,随心所欲。
江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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