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两人小别重逢,折腾了一宿,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
陈择起床后,先是开车急急忙忙去采买了点年货,然后就拉着向野直奔高铁站。
春运机票紧张,前一天两人没买到机票,还好早上起来幸运地捡漏了两张高铁二等座。
高铁大概要开五个多小时,比飞机略慢,但是好在出行方便,不用提前去值机。
上车前,陈择强制向野带上了厚羽绒服。
“我跟你说了,平城的冬天真的很冷。”
两人的座位在整节车厢的最后排,虽然是二等座,却也比前面宽敞一些。
只是临近餐车,总有小孩跑来跑去,吵得人头疼。
陈择本来想靠窗休息会,总是被叫喊声吵醒。他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发现向野垂着头看着手机,似乎在研究什么。只是当他凑过去的一瞬间,向野就把手机锁了屏。
“你醒了?”
“看什么呢,神神秘秘。”
“啊,有点活儿。”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没再看。
陈择不玩手机游戏,吵闹的车厢也让人看不进书。一时间倒有些无聊。
没一会儿,向野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个方方正正的扁盒子。
“什么东西?”陈择看了一眼没看明白是什么。
“五子棋!”
……陈择脑子嗡嗡的,这人怎么什么都有。
“你小时候不会也没玩过吧?五三老师。”
陈择眼神犀利:“玩脑子你玩不过我。”
车厢吵吵闹闹,这两人居然就在两张座椅之间玩起了五子棋。
半小时后,向野为自己的嚣张妄言付出了代价。
两个人玩了五把,把把都是陈择赢。那不是棋盘,在陈择眼里那就是他攻下的城池。
没一会儿就一个陷阱,向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择的五个黑子已经连上了。
陈择揣起手臂,脸上难掩得意:“我说什么来着,别跟我玩脑子。”
“行,看来以后只能跟你玩身体了。”向野眼神真挚,表情坦荡。
如果不是此时车厢里人太多,陈择真的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高铁从晌午开到傍晚,等停靠到平城站的时候,天已经渐暗了。
火车站今天的人却并不算多,春运的高峰期早在前两天已经过了。
向野推着两人的大行李箱,跟在陈择身后。他这才理解了陈择说的冷是什么意思。
平城的风是刮到人骨子里,任你穿着再厚的外套,也有办法找准缝隙溜进去,刺你个激灵。
出租车停靠点排着队伍,陈择前后踱着步,莫名有些紧张。
“怎么了?”向野看他表情不算太好。
“不知道。”陈择摇了摇头。他说不清这种感觉。
从二十三岁起,他就没有过这种体验。所有人都沿着铁路回流故土的时候,他却一心想留在外面。
如今空气里混着一股鞭炮炸完的硫磺味,满目都是扎眼的大红色。陈择回到了自己生活多年的家乡,奔赴一场传统意义上的团聚仪式。
而他只觉得陌生。
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巷子口。
他家门口的巷子是并不平整的老石板路。
陈择拖着行李箱,轮子在石板路上咔哒咔哒响得他心慌。
上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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