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后台人群拥挤,向野找到了同事。一帮人在排队,等待摄影师过来。
他站在后排,只觉得手心在疯狂出汗。无数个问题从他脑子里蹦了出来,却得不到解答。
陈择为什么会不打招呼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在国内出差吗?
他是怎么来的?
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为什么他刚刚不接电话?
“向,来拍照啦!”
他的思绪被同事的声音打断,这才回过点魂来跑过去合影。
摄影师似乎对拍照有一套严格的标准,调整了好几次大家的站位,又拍了好几张才满意。向野站在最外面的位置,只觉得百爪挠心。
摄影师刚拿起相机,翻看了一下刚刚拍摄的照片,向野却忙不及问道:“拍完了吗?”
直到对方点了点头。向野这才拔腿就跑。
身后的同事问他:“你去哪儿?待会儿有聚餐。”
向野这才回头冲他们喊了一声:“不好意思,家里有急事,我先走了。你们聚餐愉快。”
也不管身后的同事一脸懵,就大步跑远了。同事A问同事B,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这吗?哪来的家?
他一路狂奔跑回刚刚的位置,陈择人却已经不在那了。向野有些着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怕真的是车上那个梦还没醒。又是一场幻觉。
下一秒,身后有人轻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刚进去拿了个包。”
颁奖典礼持续了一整个下午,深秋的白昼变短,两人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暗了。
“我租的车停在对面那条街。”陈择指了下西面某处。傍晚的街道上微风卷起阵阵的黄叶。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
向野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从一众问题里,挑了一个最重要的先问他:“哥你怎么过来的?”
陈择裹上羊绒围巾,走在他身侧,笑了笑看他:“就这么过来的啊。”
而他没说出口的是,他原本计划的是下个月来德国。陪向野玩半个月正好一起回国。
从得知向野要来参加颁奖典礼的消息后。他和南方的合作方急忙签完合同,又从南方飞了三个时回了北市。
陈择提前申请了国际租车,大费周章,搞了一大圈认证文件,才租到了这辆越野车。
从北市到这座德国小城,需要先转两趟飞机,落地后再开2个小时的车。
陈择出发得着急,没买到从法兰克福转机的机票。没办法,他只能选择从维也纳转机。只是这样需要在路上多耽误六七个小时。
等落地汉诺威机场以后,他必须以最高时速开到这座小城市,否则就赶不上在典礼上见到向野。
一路腰酸背痛,忍着困意,连回酒店洗个澡的时间都没留。
两人走出去约一个路口,前面有个四十多秒的红灯。
向野已经不想再等候,再等下去他的心脏真的要炸开了。
四下无人,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猝不及防地掰过陈择的肩膀,手指钻进他的发丝里。
对方眼神有点惊讶。
下一秒,他捧起陈择的脸,对着他的嘴唇用力地吻了下去。
五米远的红灯不停闪烁,好像在帮这个吻计时。
向野的力气很大,近乎撕扯般享用着这个吻,似乎在发泄这么长时间来的压抑情绪。
当红灯很快跳到了绿色,这个吻却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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