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逗他。
向野看他们都盯着他,脑子嗡了一声,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年而已,能多想。”
他们听他嘴硬,再往下问些细节,向野倒是不再多说,守口如瓶。
只是经过这一轮,一圈人也热络起来。不光点的菜都吃干净了,桌上那瓶白酒几个人哐哐都下了肚。
等到一餐饭吃完,向野已经有些上头了。有个男同事提出叫辆车把大家送回家,向野摆摆手拒绝了:“你送两个女孩儿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他的小公寓离这里很近,也犯不着坐车。
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陈择打过电话了,两个人的交流大多是微信文字。
但是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七小时的时差,经常陈择发过来,他第二天才看到。两个人说完两三个来回,半个礼拜都过去了。
路灯昏黄,向野沿着街边往回走,春夜的风还有点凉意,把酒气吹散了一些。
他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名字,眼神有些飘忽。
这头,国内的天刚亮没多久,陈择穿着家居服起床洗漱,突然看到置物架上的手机闪烁了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向野的越洋电话。
他歪了下头,这有点奇怪。向野出国以后,没什么事基本不会给他电话。
平日里两人在一起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说个没完,这一下分开两地了,向野倒像是吃了哑巴y。
只是陈择一想到季然说的话又觉得可乐。
向野就像是拼命想证明自己能飞的雏鹰,一脚蹬开鹰巢,在半空颤颤巍巍地挥动小翅膀。
想到这个比喻后,他差点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咽下去。
铃声又响了两下,他低头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净,划开了接听键。
“喂?”陈择先开了口。
那头却没有声音。
直到三秒后,才听到电话那头有一声开门的声音。再然后,是一声深呼吸。
“哥……”向野的声音有点闷。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按错了,结果拨通了。”
陈择难得有心情挤兑他:“你这么久没给我电话,通话记录上应该没有我的名字吧?还会按错?”
那头的人不说话了。
过了五秒才回答:“我最近忙着学语言。”
“学得怎么样?”
“好得很啊。”
陈择见他还在嘴硬,问他:“那你最近学什么有用的词了?”
向野倒是笑了,开口说了一个词:“Schwein。”
陈择:“这什么意思?”
向野:“帅哥的意思。你看这个音译是不是很像,说你帅呢。”
陈择也不疑有他:“那我是一个Schwein?”
向野立刻闷闷地笑了起来。
陈择这才觉出点不对劲来,连忙打开搜索引擎,查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五秒钟后,他震怒:“你骗我!”
两人聊了一阵,向野的酒劲又有点起来了,脑子白茫茫一片,说话舌头都有点打不过弯来。“你喝酒了?”陈择察觉他的语气不太对劲。
“一点点。”向野翻身躺到了床上。
陈择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工作室。等他坐进车里,向野已经开始有些口齿不清,却一直没有挂电话。
“我晚上吃了顿中餐,做得还行,就是青菜炒得有点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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