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择最终还是没让许琴跟着一起去,坐飞机再加上倒车,对于许琴来说实在太折腾。
回平城这么久,他终于回了一趟家,这次却是来帮陈海升收拾行李。
去北市看病,归期未定,或许要直接住院。
陈择拿出陈海升那个用了很多年的大皮质行李箱。许琴已经把他日常穿的衣服整理叠好了,陈择帮他归置好,把行李箱拉上了锁。
忙了一圈后,陈择站在客厅中央,环视了一下这个自己住过十几年的家。
客厅的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皮质的,电视机也换了一台新的,连窗帘都从米色的换成了浅灰色。而这些他都不知道。
这个家,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
最终他没有多停留,领着陈海升就走出了家门。
陈海升特地挑了一套西装穿着。陈择对他这套西装有点印象,他记得以前陈海升总穿着出去谈生意。
他知道陈海升还是自认是个体面人,出远门也必须穿戴整齐。只是原先尺码合身的西装,此刻却因为陈海升的瘦削,而显得有些空荡。从侧面看过去,反倒衬得人有些狼狈。
陈择拉着行李箱,陈海升缓步跟在后面。
向野已经叫好了车,在巷子尽头等他们。
陈海升上车后,发现副驾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位是?”
在平城的这几天,向野没进过病房,这也是陈海升第一次和向野打照面。
“我男朋友。”陈择的语气平静自然。
陈海升差点被口水呛到,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叔叔好。”向野回过头跟陈海升打了个招呼,然后嘱咐司机开车。
从陈择家开去机场,大约要半个多小时。车上除了司机的导航语音,全程没有人开口说话。
陈择有记忆以来,陈海升只带他和许琴出去旅游过一次。那次是去的青岛,也是坐的飞机,陈择那时候很激动,那也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出发前,他做了很多计划,他想去八大关,去崂山,去看真正的大海。
可惜原本五天的行程,刚玩到第二天就被陈海升的生意电话打断,只能取消行程回了平城。
总之他跟陈海升一起旅行,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当时去机场时,是陈海升教他怎么值机,怎么过安检。
如今却掉了个个儿,陈海升或许已经太久没有出过平城。怎么办登机手续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他站在值机柜台前,拿着身份证有些木讷。
“给我吧。”陈择拿过他的证件,帮他值完机,行李箱也办好托运。
三人选了相邻的三个座位,DEF,陈择坐在E,把靠窗的F留给了陈海升。
陈海升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身体尚可,过廊桥的时候,一直走在两人前面。只是步态却已经不复往常,看起来有些吃力。
陈择走在他身后,他第一次发现陈海升已经如此老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那个看起来如此凶悍、不讲理的男人,老了。
向野问空乘要了两条毛毯,递给了陈海升和陈择。陈海升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了声谢。向野摆了摆手。
飞机升上高空时,太阳正烈,陈择越过陈海升伸手把小窗口拉上了。这一排的空间变得很幽暗。
“你睡会儿吧,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向野偏过头低声跟陈择说话。
只是一排座位靠得很近,陈海升也不免听到他的声音。
陈择打开毛毯盖到了腿上,然后把座椅靠背轻轻调低了些,合上了眼皮准备睡觉。
向野伸手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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