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正魂游天外,被这声响动吓的一抖,刀锋一歪,将苹果皮割断了,还划破了手指。
黎容感到一阵细小的破裂的锐痛,紧接着,鲜血沿着拇指流了下去。
他原本就不安定的心更加烦躁了。
他突然站起身,将水果刀和苹果重重的扔在茶几上,冲厨房的岑崤吼道:“你就不能小声点!”
苹果砸在光滑的茶几上,滚了几圈,又跌落在地,狼狈的歪倒着,汁水溅了满地。
偌大的别墅里骤然安静,只有秒针匍匐前进的“沙沙”声。
岑崤也吓了一跳,他那时还没意识到,黎容的心理创伤已经很严重了。
黎容用掌心抵着额头,重重深吸一口气,牙齿打颤:“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一点空间都不留给我?”
其实划破个口子,或是没削好苹果都是很小的事情,他明知道自己在借题发挥,但他控制不住。
他控制不住想要宣泄的欲|望,控制不住痛苦,控制不住流眼泪。
黎容一边哆嗦着,一边感觉到脸上一片潮湿的凉意。
他又觉得在岑崤面前哭太丢脸了,所以抽了张纸巾,粗鲁的擦掉手上的血迹,然后将废纸一扔,一甩手,大跨步上了楼。
他也没有意识到,岑崤是他唯一能够倾泻情绪的人,因为他无比确认岑崤不会真的从他眼前消失,因为那些他理解不了的复杂的爱和恨。
岑崤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跟上楼去。
厨房很暗,月光笼罩不到,黎容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大概是压抑的情绪有了出口,黎容倒在枕头上哭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黎容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人走进卧室。
他感到有人捏起了他的手指,在他的伤口上喷了消毒止痛的喷雾。
喷雾凉丝丝的,有一股草药香,喷着很舒服,吸收也快。
黎容半梦半醒,听到岑崤托着他的手背,低声叹息:“就这么讨厌我?”
那声音不像岑崤一贯的强势和冷静,反倒有些迷茫。
也只有在黎容睡着的时候,岑崤才会流露出这种情绪。
黎容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依旧沉溺在睡梦中。
但他分明感觉到眼角发涩,又有什么东西滑落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黎容梳洗后下楼,发现地上的苹果不见了,沾血的纸巾不见了,所有的痕迹都被整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他手指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和淡淡的药香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的情绪已经稳定,回想起昨晚,他心里居然有些不是滋味。
当天晚上,黎容特意早两个小时从红娑研究院下班,路过茶餐厅时买了两盒红豆双皮奶。
司机师傅为了跟老板保持友好关系,有时会跟黎容搭话套近乎。
看见黎容拎了两盒双皮奶,司机师傅笑着问:“是给岑总带的吗?”
黎容眼皮一跳,将双皮奶往身后藏了藏,冷静道:“餐厅活动,买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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