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觉得和岑崤牵手有多么尴尬,只是他很敏锐的察觉到,虽然是岑崤在温暖他的手指,此刻,岑崤才是那个需要支撑和安慰的人。
第六感就是那么没有缘由,却强烈的,让他觉得他必须得抓紧岑崤。
黎容抿了抿稍干的唇,用了些力气,握住岑崤的手。
唐河的目光落在人交握的手上,忍不住挑了挑眉,惊讶的同时,他又觉得合乎常。
毕竟那小人的确有点特别,他甚至开始奇,这是岑崤从哪儿找来的。
走在宽阔的走廊里,黎容用余光暼了暼表情严肃的岑崤,打趣道:“你这么主动,我花瓶的身份算是在老板那里做实了。”
被黎容用力握,感受真实的触感,岑崤似乎已经从刚才低沉的情绪里恢复过来了:“他眼光没那么差。”
黎容轻笑:“被人当成花瓶也没什么不,起码证明光靠脸就可以吃喝不愁,轻松多了。”
岑崤深深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你又不想。”
黎容:“啧。”
他还以为,岑崤指出他歪掉的价值观,劝他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容貌是一时的,谁有变老的一天,只有知识和财富是靠得住的。
黎容很快意识到,这个话题该终止了,为话聊到这里,很容易就问出来下一个烂俗问题——
“你养我啊?”
他不用揣测,就能知道岑崤的答案。
然后他们貌似就到了上一世岑崤想要的模式。
走到贵宾休息室口,黎容和岑崤默契的松开了手。
黎容刚想提醒岑崤,别对里面这人产生什么印象,他不一定他表现的那么友善。
看向岑崤的神情,黎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去了,岑崤看样子,不对杜溟立产生什么感。
助推开大,黎容看见的是一张年轻许多的,和善的脸。
杜溟立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手肘搭在膝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休息室内音乐的节奏点头。
这样放松且不拘小节的举动,很容易跟人拉近距离,不像绝大多数蓝枢和红娑的高层,只想让人敬远之。
见一开,杜溟立仰起脸的同时,脸上就挂上了一丝亲和的笑。
他长得跟英俊没有半『毛』钱系,不仅眼睛不大,眉『毛』很淡,皮肤还有点黑。
即便外表并不突出,他仍然把自己整的十分干净整洁,让人看莫顺眼。
发现黎容和岑崤只有高中生大小,杜溟立怔了怔。
他没有『露』出丝毫轻视的神情,反主动站起身,走过来,伸出了手。
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块剜了痦子留下的疤,淡褐『色』,形状像杨桃的截面。
“你们,打扰了。”
作为金融公司年薪千万的高层,杜溟立实在算是没有任何架子了。
黎容却此变得机谨。
杜溟立这个人的城府一定很深。
他和岑崤一起从外面走进来,唐河的助也下意识的注岑崤的眼『色』,岑崤比病怏怏的他像是来训练的考生,杜溟立却先是将手伸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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