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但面对岑崤,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慈爱温和的好脸色。
“岑崤啊,今天让你看笑话了,黎容一直对我们沅沅纠缠不清的,他今天就是疯了才说出这种话。”
宋母又转头对其他宾客说:“大家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扫兴,该跳舞跳舞,该吃东西吃东西,我还给大家准备了烟花表演。”
岑崤却连手中的打火机都没兴致摆弄了。
他有想过黎容会毁了这场生日宴,但这毁的方式,的确是出人意料。
夜晚天凉,霜浓雾重。
果然如黎容所料,这个时间段,郊区根本打不到回市里的车。
来参加生日宴的绝大部分人都自己开车过来,根本不存在他如今的窘境。
其实刚刚出门之前,他看了岑崤一眼,是想提这件事的。
但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给咽下去了。
大概是因为他心虚的没回答岑崤的问题吧。
空气中湿气重,地面都湿漉漉的,柏油马路像是被重新上了层墨色,道路两旁的灯光周围,连盘旋的飞虫都少了很多。
黎容并不是全能的,比如他不懂该怎么拦过路车,也不懂怎么说服人家载一个男性,更不懂给多少车费合适。
沿着空旷寂寥的马路走了一段,他果然感到疲惫,此刻也顾不得身上穿的是多么昂贵的礼服,他找了个木椅,皱着眉略显嫌弃的擦了擦上面的水雾,然后坐了上去。
他的身体外强中干,又好久没运动,想要走回去是绝不可能的。
他已经开始思考回庄园再搞一番事的可能性。
庄园的大厅里,点了几个壁炉,偌大的场地被烘烤的暖呼呼的。
宋母直接坐在了岑崤身边,她循循善诱:“岑崤,你看我和你母亲关系那么好,你和沅沅却不太熟,一会儿你们要好好聊聊。”
岑崤放下酒杯,冷不丁问道:“这个时间外面能打到车么?”
宋母一怔,她看了眼岑崤的酒,心领神会:“这个你不用担心,庄园里有代驾,你想回去直接让管家安排。”
岑崤立刻站起身来:“我有事,先走了。”
宋母懵了,下意识抬手要拦:“你......”
可惜岑崤的动作更快,说要走,他就没有半分犹豫,他朝宋母微微颔首,径直朝外走去。
他走的速度很快,宋母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自己眼前。
黎容打了个哈欠。
他的体力稍微恢复一些了。
但看看手机,打车软件上已经加价到一百了,还是没有人接单。
正在他下定决心继续加钱时,不远处传来车轮碾压柏油路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一直开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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