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旅客看到他,反应十分激烈,甚至还有人要跪下来感谢。
温北赶紧扶住其中一位男人,那男人执意想跪下:“旅馆救了我老婆一命!前几天我们在污染区做任务时我老婆被一只毒渡鸟咬住,一天时间污染度就从七十多涨到接近九十。”
男人哽咽了一下继续说:“要不是同行的人提醒我可以来旅馆碰碰运气,我老婆早就......”
他见过有人因为同伴被污染赶在彻底沦陷前就将同伴杀掉,他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对老婆下手。
他想,也许到了那时候,自己会选择被变成污秽物的老婆吃掉都舍不得下手。
好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抵达了旅馆,那些恐怖的未来并没有成真。
为此他花光了两个人全部积蓄,就为了给老婆定一间房间。
这样类似的事例数不胜数,数不清多少人都被旅馆救过一命。
在季明渊和兔子管家的宣传下,他们将这种情感都寄托在了温北身上。
温北并没有收下他们的感激,在他看来这自己和旅客们只是十分正当的交易关系。
成为精神支柱、救世主般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也太过高尚了。
好在没有让他为难太久。
仇酊就注意到了这里,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过来,被温北扶住的人瞬间就吓得一个激灵,直接往后连退几步,保持起了安全距离。
仇酊走过来,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青年的手,语气亲昵却如同一条藏着毒牙的巨蛇:“在聊什么呢?”
其他还想搭话的人,见状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只是放着自己的猎物一会不管,就有不长眼的人过来。
仇酊对此很不满意,他盯着温北白皙的脖颈,牙齿有些痒。
他想在上面留下点标记——比如一个牙印。
温北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误会了:“你想要我的血?”
他还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情。
比起干净无任何杂质污染的血,仇酊更感兴趣的其实是人,他盯着温北片刻,嘴角危险的勾了勾:“嗯。”
想要独占整个人怎么办。
体内的恶欲又开始蠢蠢欲动。
男人总是能将自己眼底的病态的痴迷隐藏得很好,露出一副绅士的样子。
引诱自己的绵羊掉入陷阱。
温北想起自己上次脖颈被咬出一个明显咬痕的事情,显然他这次有了警惕心,敷衍道:“我知道了,会给你的。”
“给我?”仇酊低低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里古怪愈发明显。
明明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字,从他嘴里念出来,仿佛就多了一层悱恻暧.昧的意味。
还不等温北多琢磨一下其中的意思,后花园的门就被推开了。
苏乌从里面出来了。
关于苏乌的人形,在此之前温北只能根据他的声音推断。
能判断出是一个三十二岁左右的大叔。
而且还带着点北方特殊的口音,嗓门和行事风格一样有些粗糙。
当初全盛时期能手撕了水怪,人形大概是话本中身高八尺体魄强大强装如拳击手一样的存在。
温北停下和仇酊的交谈,带着好奇看了过去。
后花园打开的瞬间,有点热气散开,模糊了一瞬人影。
但即便如此,依旧能看出水雾之后的影影绰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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