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血味的那一刻,仇酊眼神迷离了一瞬,身后恐怖的黑雾扭曲着散发出阴冷气息。
就是这么不到一秒的时间,温北已经退开了好几步远。
冷汗从他的下颚滴落如锁骨处再消失不见,黑发有些湿漉漉的垂下,显得乖巧,那双上挑的猫眼却在顷刻间露出了挑衅和张狂的神色:“过来啊。”
这是一场嚣张的豪赌。
他在赌这个男人无法离开脚下那块区域。
不然一开始就不会用黑雾将他拉近。
而黑雾在刚刚消散后也显得力不从心,否则刚刚那一击不会落在他的肩侧而是直取心脏处。
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温北身上原先就不整齐的衣服显得更加凌乱不堪,他弯了弯眉眼,漂亮的小脸上还泛着刚刚被掐出来的绯红,犹如古代话本里蛊惑人心的妖精,吞吐间都是诱人的气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嘲弄:“原来只是虚张声势。”
刚刚差点被杀死的怒火萦绕在心头,温北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仇酊定定的看了他半响,身后的黑雾膨胀了数倍,恐怖狰狞的在扭曲晃动,仿佛每一秒都在替他叫嚣着。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可男人一动不动,那双黑发红眸之中清楚的倒映出青年的脸。
明明是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神,却无端端让人感到恐惧,红都像是被血液侵染过,沉沉带着杀气。
犹如被深渊凝视般的冷意在心中泛开,什么都没做却带着压抑到极点的威压,而在场唯一和他对视着的青年却并不害怕。
场面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像是一只刚出生的软弱羔羊面对着一口锋利獠牙的疯狼却无动于衷。
确定了他无法跟来后,温北直接放心大胆的将背影留给了他。
地下室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死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快被黑雾重新包裹住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低头看向手心,上面是刚刚温北留下的一点血迹,原本还是温热的,此刻已经只剩下一片冰凉,而那股香味却还没有散开,甜腻得让人发慌。
是他从未闻过的香气。
仇酊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俯首埋了下去,脸几乎都要贴到手心上了,用力呼吸了一口,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痴迷的神色,是接近变态的热忱。
好香啊。
...
温北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地下室又发生了什么,他脚步不停的顺着楼梯往上,直接离开了这个让人感到不舒服的阴暗地下室。
假山石上的机关一碰,就又重新关闭上了。
温北一转身,一个小小的身影冷不丁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兔子管家三瓣嘴动了动,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奈:“你遇到他了?”
温北冷静下来:“嗯,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不着急询问兔子管家那个人是谁。
刚刚从那双如同地狱撒旦亲临的红瞳凝视下离开,此刻他再看到兔子管家这双属于大白兔子的红红眼睛,顿时倍感亲切。
兔子管家大耳朵垂下来,它紧张的揪住了自己的耳朵:“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温北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面还有带着青紫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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